“娘亲!”
宋杳知下意识搂住软软的小团子,终于对自已无痛生娃有了实感,又有点恍惚。
这……这就是她生的小家伙?
真的是她生的吗?
足足五年的空白记忆令她很是不知所措,娇美的面庞之上,亮澄澄的美目写记了迷茫。
好在谢蘅已屏退众人,合上房门,一屋子只剩下一家三口自家人。
他是会套话的,三言两语已得知:小世子名砚之,年龄三岁半,尚未开蒙。
闻言,谢蘅与宋杳知又是一怔。
他们生的小孩,竟这样大了!
也就是说,距离谢蘅回京谢云昭回京前夜不到九个月,宋杳知就有了谢蘅的骨肉!
宋杳知:难不成她四年前还是红杏出墙了?
而在谢砚之的小奶音里,谢蘅似乎对她并不怎么好。
“爹爹,不许你再把娘亲关起来!更不许你打娘亲!”
宋杳知:他还是个家暴男!!!
感受到来自身旁女子审判的目光,谢蘅下意识如坐针毡,如芒在背,很陌生的感觉,又有点熟悉。
通时他心头也升起几分有趣,这女子刚刚还一副瑟瑟发抖、六神无主的模样,看着胆子挺小,但也小不到哪去。
谢蘅有清楚的自我认知,他一点也不相信自已会囚。禁、欺。辱女人,于是不紧不慢地问道:
“爹爹什么时侯把娘亲关起来了?又是怎么欺负娘亲的?”
谢砚之亲昵地依偎在宋杳知身上,藕节似的手臂搂着她纤白的脖颈:
“您把娘亲关在床上,不让她下床,也不让她抱砚儿!您还打娘亲屁股,娘都被你打哭了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这是什么童言无忌呀!宋杳知顿时羞得脸颊绯红,宛若熟透的蜜桃,这些话是她一个黄花大闺女(心理上)能听的吗!
谢蘅脸色倒没什么变化,仔细看却能发现他面部线条绷得很紧,眸色也更加冷峻,唯有耳后漾开一抹不自然的薄红。
安静的室内,一时无言。
谢砚之圆溜溜的大眼睛在他的父王和母妃身上转来转去,敏锐地察觉到这两个人很不对劲,平时自已这样赖着母妃,一定会被父王揪着领口提溜出去,可他今日怎的无动于衷。
他小小的脑袋想到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,也没想明白。
“砚儿是不是困了,娘亲带你去睡觉好不好?”
宋杳知迅速捕捉到儿子的困意,刚发出声嗓子就不自觉地夹了起来。
她的声音本就甜而软糯,此刻放慢了声调,落在男人耳中绵软酥骨,娇得能滴出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