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军阵前。裴行俭从房俊身上收回目光,转向了阿史那贺鲁。他笑着拱了拱手,换上了一副和善的神态:“拜见叶护。。。。久闻阿史那叶护英雄之姿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“哼!你们终于肯露面了?”阿史那贺鲁坐在高头大马上,面容冷峻:“房遗爱呢?让他出来见我。”此言一出。飞火军们纷纷露出古怪的神色。裴行俭顿了顿,随即重新露出笑容:“房二郎不在,有事找我说也是一样。”“你?”阿史那贺鲁审视着裴行俭,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失望。“其实本次小将前来,也正有一事想要和叶护说一说。。。。。”裴行俭缓缓收敛笑意,正色说道:“请叶护以大局为重,归顺大唐!”阿史那贺鲁脸色瞬间一沉,怒气上涌:“就凭你?也配来劝降我?!”“他不配,我配吗。。。。。。”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。刹那间,阿史那贺鲁寒毛倒竖!他豁然扭头,发现不知何时起,自己的脖颈间竟架着一把刀。嗡——周围的队伍发出一阵躁动。骄傲的沙陀勇士们,一边安抚着战马,一边惊怒的望向一处。阿史那贺鲁的马背上,赫然站立着一具高大的身影,白底黑纹的华袍,在烈日下灼灼生辉。“罗有根!你干嘛。。。。。。”阿史那真珠震惊的尖叫。刚才她只感到眼前一花,房俊的身影,就像一条游鱼窜了出去。临走时,还顺走了她腰间的挎刀。。。。。。听到阿史那真珠的喊叫,房俊施施然回头,对着大洋马轻声一笑:“我尊贵的主人,重新认识一下。。。。。。我的名字叫做,房遗爱。”什么?!仿佛一股骇浪凭空浮现。所有的人都震惊的张大嘴巴。房遗爱?他就是房遗爱!他竟然伪装成了奴隶,一直潜伏在部落里?。。。。真是好深的城府,好大的隐忍!阿史那贺鲁眼中闪过一丝忌惮,正欲开口说话,却听对面嗷的响起一声炸雷:“房俊小儿!拿命来!”众人转头一看,只见对面的队伍里,屋利啜挥舞着利刃冲了出来。房俊迎风而立,朗声问道:“屋利啜,你我近日无怨,远日无仇,你却何故如此?”“闭嘴!你还有脸说!”屋利啜怒气冲冲的道:“去年,我胞弟聘娶焉耆王龙突骑支之女,你却带人灭了焉耆。。。。。。此等大仇,我必报不可!”房俊眉梢一挑:“你找死?”话音落下。飞火军闻声而动。纷纷调转马头,挡在了南庭军面前。屋利啜见状,发出一阵狂笑:“哈哈哈哈。。。。。。就凭他们?挡得住我吗?”此话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