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明月一阵痛苦,惨不忍睹,刘景煜只好轻声宽慰她。太医很快赶来,一番诊视后,脸色凝重地对刘景煜说:“陛下,丽贵妃是动了胎气,而且她的胎像极为不稳,需立刻用药静养,能否保住龙胎。。。。。。臣不能确定,只能尽力而为。”刘景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,看向赫连明月,“怎么会这样,一帮婢女都是干什么吃的?”赫连明月痛苦地看向刘景煜,“陛下,都怪臣妾没用,未能护好龙子,只是那猫儿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再次将目光投向雪团,意思明显得不能再明显。刘景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看到了雪团,沉默片刻,又看了看脸色沉静的燕霁雪,犹豫不决。谨安跪了下来,“父皇,雪团不是故意的,求您不要处置它,我愿意向贵妃娘娘道歉。”刘景煜目光更加复杂。所有人都屏息等待着他的决断。“陛下,臣妾的孩子,也是无辜的。”赫连明月咬了咬牙,低声说道。她还就不信了,一只破猫她能弄不死?然而,刘景煜却缓缓开口,“一只畜生,它能懂得什么?雪团是燕霆从前寻来帮皇后解闷的,陪伴皇后许久,皇后喜爱,自然动不得。今日之事纯属意外,太医,务必全力为丽贵妃保胎。”他不是不记得,当初的燕霁雪有多痛苦,要不是这只猫,或许她都没有那么快走出来。赫连明月闻言,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失望,随即她更加柔弱的哭泣,将脸埋入宫女怀中,显得无比委屈。她都要气疯了。陛下竟如此回护皇后!连一只猫都比她腹中可能的皇嗣重要?还有没有一点王法了,皇后,果然是她最大的绊脚石。经此一事,御花园的闲适气氛荡然无存。燕霁雪让人小心将赫连明月送回永和宫安胎,又安抚了受惊的谨安,这才返回永安宫。殿内,她屏退左右,只留下陈子行。“陈太医,丽贵妃的胎。。。。。。究竟如何?”燕霁雪神色凝重地问。陈子行沉吟片刻,低声道:“回娘娘,丽贵妃脉象确为滑脉,但根基虚浮,并不够强健。今日惊动胎气,虽然没有见红太多,但。。。。。。依臣看,此胎想要安然足月,怕是很不容易,稍有不慎,便有流产的风险啊。”燕霁雪震惊不已:“她竟然真的。。。。。。”她猛地想起一事,压低声音,“本宫当初。。。。。。曾让你调配过一副不易受孕的药物。。。。。。”陈子行面色一凛,声音压得更低:“是,但如果丽贵妃近期体质有所改变,或是暗中服用过其他调理的药物,药性减弱乃至失效,也。。。。。。并非没有可能。”果然是这样。燕霁雪深呼吸一口气,她还是小看了赫连明月,以后,不能再有丝毫大意了。“本宫知道了。”燕霁雪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,“陈太医,丽贵妃那边你多用些心,有什么情况立刻来报。”“是,臣明白。”陈子行躬身退下。。。。。。。几天之后,碧桃与雁鸣重新回宫当差。两人依旧恪守宫中规矩,但偶尔见面,眉眼间流转的新婚燕尔的甜蜜,却是怎么也藏不住。这日午后,燕霁雪处理完手头琐事,见碧桃正低头整理书案,脸颊还带着一点红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