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起头,脸上是真切的悔恨:“陛下,臣妾真的知道错了,臣妾实在想不到,婵儿在臣妾身边这么久,竟然是那种狼子野心之人,竟敢去谋害太子殿下。臣妾辜负了陛下的信任。。。。。。每每想到这些,便觉羞愧难当,实在没有脸面见陛下了。臣妾不敢求陛下原谅,只求在这佛前忏悔,赎清罪孽,才能稍稍减少心中煎熬。。。。。。”她说得情真意切,确实容易让人心生怜惜,觉得她是真心悔过。刘景煜看着她,沉默了片刻。他不禁想起她以往的温柔小意,他叹了口气,语气缓和了些许:“知错能改就好,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,起来吧。”这话听起来像是原谅了。赫连明月重重一叩首:“谢陛下隆恩!陛下宽宏,臣妾。。。。。。臣妾。。。。。。”她似乎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许久才在宫女的搀扶下,颤巍巍地站起身,却依旧低垂着头,不敢直视刘景煜。刘景煜又宽慰了她几句,让她安心静养,不要让自己难受。赫连明月一一应下,态度恭顺得无可挑剔。可惜,在无人察觉的角度,刘景煜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冷意。原谅?或许有几分。毕竟是他曾经宠爱过的女人,见她如此忏悔,难免有一丝心软。但可惜。他并非昏君。又稍坐片刻,说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,刘景煜便起身离开了。暮色四合,燕霁雪正为谨安布菜,忽听宫人通报:“陛下驾到。”刘景煜缓步走进,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。谨安见到他来,立刻欢喜地扑过去:“父皇!”“安儿乖。”刘景煜抱起女儿,目光却望向燕霁雪,“朕来陪你们用膳。”膳桌上,燕霁雪亲自为刘景煜盛汤,状似无意道:“陛下今日可去永和宫了?听说丽贵妃。。。。。。仍在闭门诵经呢。”刘景煜轻叹:“是啊,她说要斋戒九九八十一日,为承儿祈福。燕霁雪挑眉:“哦?那陛下岂不是。。。。。。要独守空房八十一日了?”她这是赤裸裸的揶揄。见刘景煜露出惊讶之色,她又唇角微扬,笑着说,“可惜了。。。。。。丽贵妃那般绝色,别说陛下了,连臣妾都要心动呢?”刘景煜无奈摇头:“霁雪。。。。。。你明知朕。。。。。。”“臣妾不知。”燕霁雪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筷鱼肉,放进谨安碗里,“只知某些人前些日子,可是夜夜宿在永和宫呢。”谨安眨着大眼睛,有些不解地问,“父皇,丽娘娘不陪你玩了吗?”刘景煜耳根微红,轻咳一声:“安儿好生用膳。”他转向燕霁雪,压低声音,“雪儿,不要打趣朕了。”燕霁雪却不肯放过他,笑了笑:“臣妾哪敢打趣陛下。只是好奇,陛下如今夜夜独眠,可还习惯?”刘景煜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:“朕确实不习惯,所以这不是。。。。。。来寻皇后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