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话,说开了总比藏着掖着好,臣妾只是觉得,还是提前防范为好。”刘景煜收敛了笑意,深深地看着她。他明白她话中的深意,也懂她的谨慎并非多余。他伸出手,紧紧握住她的,力道沉稳而温暖。“霁雪,”他唤她的名字,声音低沉而坚定,“朕说过,没有人能瓦解我们之间的信任。以前不能,现在不能,以后。。。。。。也绝不能。”他的目光如同磐石,不容置疑:“你的心,朕明白,朕的心,你也无需怀疑,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风言风语。。。。。。”他冷哼一声,“朕还没昏聩到那种地步。”“陛下金口玉言,那可不能反悔。”她眼波流转,带着几分难得的娇俏,目光在御书房内逡巡一圈,最后落回刘景煜本人身上,狡黠一笑。“那对白玉瓶既是摔了给贺嫔妹妹的赏赐,总得补上一样,陛下这里宝贝多,不如随便赏臣妾一样,臣妾借花献佛,送给贺嫔,叫她欢喜欢喜。”刘景煜见她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,心下好笑,纵容地点头:“看中什么,拿去便是。”只见燕霁雪上前一步,纤纤玉指并未伸向多宝阁上的奇珍异宝,反而径直探向他腰间。刘景煜微微一怔,还未反应过来,佩玉的丝绦已被她灵巧地解开,那枚他日常佩戴的龙纹玉佩便落入了她的掌心。“就这个吧。”燕霁雪将玉佩握在手里,笑得眉眼弯弯,“陛下日日贴身戴着,沾着真龙天子的福气,送给贺嫔妹妹,岂不是比那对瓶子更显恩宠?”刘景煜看着空了的腰间,又是无奈又是好笑,伸手轻捏了一下她的鼻尖:“你啊。。。。。。朕的随身之物你也敢拿去送人?也就你敢这般放肆。”话虽如此,语气里却全是宠溺,没有丝毫真正责怪的意思。一块玉佩而已,若能换她此刻展颜,博她一笑,又算得了什么。“陛下答应了可不许反悔。”燕霁雪将玉佩小心收好。“去吧去吧,”刘景煜挥挥手,故作嫌弃状,“赶紧拿去,别在这儿晃朕的眼,朕还有奏折要批。”燕霁雪笑着行礼告退,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御书房。等候在外的碧桃和松月见皇后出来,连忙迎上。碧桃脸上还带着昨日闯祸后的些许忐忑,但见娘娘神色愉悦,甚至比进去时更轻松几分,心下稍安。松月伤势初愈,脸色还有些苍白,但精神不错,细心地将一件薄披风给皇后披上。燕霁雪将那块龙纹玉佩拿出来递给碧桃:“喏,把这个给贺嫔送去,就说本宫赐下的,补偿昨日那对瓶子。”碧桃和松月一看那玉佩的形制和质地,尤其是上面明显的龙纹,都吃了一惊。这分明是陛下日常之物!“娘娘,这。。。。。。”碧桃有些迟疑。“无妨,陛下亲口允许的。”燕霁雪笑道,心情颇好地沿着宫道缓缓而行。碧桃和松月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