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宫人很快回报:“娘娘,殿下说身子不适,不便前来。”燕霁雪与林若微对视一眼,都觉蹊跷。谨瑜素来孝顺,怎会不愿来探望生母?“本宫亲自去看看。”燕霁雪起身,与林若微一同往谨瑜的住处去。寝殿内,谨瑜确实躺在床上,盖着厚厚的锦被。见到皇后和林妃,他慌忙要起身行礼。“不必多礼。”燕霁雪按住他,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,“哪里不舒服?可传太医看了?”谨瑜眼神闪烁:“儿臣只是,只是有些头疼,歇歇就好。”燕霁雪打量着他红润的面色,心中已然明了。她在床沿坐下,温声道:“谨瑜,为何不愿去见你母妃?”谨瑜低下头:“儿臣没有不愿,只是身子不适。。。。。。”“看着本宫的眼睛说话。”燕霁雪语气依旧温和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谨瑜咬着嘴唇,半晌才道:“儿臣,儿臣怕见到母妃那样,心里难受。。。。。。”这话听起来合理,但燕霁雪总觉得哪里不对。她不动声色地又问了几句,便带着林若微告辞。一出殿门,燕霁雪立即吩咐松月:“去查查,近日二皇子身边可有什么异常。”松月领命而去。林若微忧心忡忡:“娘娘,谨瑜那孩子向来孝顺,今日这般实在反常。”燕霁雪颔首:“本宫也觉得蹊跷,且再等等看。”半日后,松月带回消息,脸色凝重:“娘娘,查到了,二皇子的乳母秦氏,近日时常在殿下面前说些,不妥的话。”“什么话?”燕霁雪眸光一冷。“说,说德妃娘娘怕是醒不过来了,让殿下多亲近林妃娘娘。”松月低声道,“还说林妃娘娘与皇后娘娘交好,将来更有前途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猛地拍案而起:“好个刁奴!竟敢离间皇子与生母!”她当即带人前往谨瑜住处。秦氏正在喂谨瑜吃药,见到皇后驾到,慌忙跪地行礼。燕霁雪看也不看她,直接问谨瑜:“本宫再问你一次,为何不愿去见生母?”谨瑜吓得脸色发白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。燕霁雪冷笑:“可是有人教你不要去?”秦氏浑身一颤,连忙磕头:“娘娘明鉴!奴婢万万不敢!”“不敢?”燕霁雪取出松月查到的证词,“这些日子,你都对二皇子说了什么?”秦氏看到证词,顿时面如土色:“娘娘饶命!奴婢,奴婢也是一片好心。。。。。。”“好心?”燕霁雪厉声道,“教皇子疏远生母,趋炎附势,这叫好心?”她下令,“来人!将这刁奴拖出去,重打五十大板,逐出宫去!”侍卫上前要拖人,谨瑜突然从床上跳下来,跪在燕霁雪面前:“母后饶命!不关秦嬷嬷的事!是儿臣,是儿臣自己不想去的!”燕霁雪看着他:“为何?”谨瑜泪流满面:“儿臣怕,怕看到母妃那样,心里难受,秦嬷嬷说,让儿臣多想想开心的事,所以儿臣才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心中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