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若微冷笑:“怕什么?当年顺嫔不也风光一时?最后还不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林若雪摇头:“明嫔可比顺嫔聪明多了,你看她得了那么多赏赐,却从不张扬,昨日出宫,据说只在茶楼听了个曲儿,买了些香料就回来了。”林若微眼中闪过一丝阴狠:“任何人,都不应该越过皇后娘娘,她若是知道分寸,就该收敛些。”。。。。。。夜深了,明彩儿独自坐在窗前,手中摩挲着那个从宫外带回的香囊。花颜悄悄进来:“娘娘,来消息了。”明彩儿眼神一凝:“说。”“郡王爷说,一切安排妥当。下月初一,大觉寺见。”明彩儿将香囊紧紧攥在手心,眼中闪过一丝决然。她知道,自己正在走一条危险的路,但为了那个人,她愿意冒险。窗外,一轮明月高悬。明彩儿望着那皎洁的月光,想起昨日出宫时,在街角瞥见的那道熟悉身影,虽然只是一闪而过,但她确信,那是郡王府的阿七。她心中惦念的那个人,一直在暗中看着她。。。。。。。燕霁雪接到父亲病重的消息时,已经是夜里,她脑子里“嗡”得一下,一片空白,不可置信地盯着报信的松月,一时间竟不知所措。“备轿!立刻回府!”她缓了好久,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,连外袍都来不及换,只匆匆披了件斗篷就往外奔去。将军府内一片愁云惨雾。老管家在门口迎她,双眼红肿:“娘娘,老爷他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顾不得多问,提着裙摆直奔松柏院。推开门的瞬间,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。床榻上,燕之鸿静静躺着,面色灰败,曾经挺拔如松的身躯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“父亲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扑到床前,声音哽咽。燕之鸿缓缓睁开眼,浑浊的眸子在看到女儿时闪过一丝光亮:“雪儿。。。。。。来了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握住父亲枯瘦的手,那双手曾经能挽百斤强弓,如今却连茶盏都端不稳了:“父亲,怎么会这样,您别说话,好好休息,陈太医马上就到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不必了。。。。。。”燕之鸿摇摇头,声音虚弱,“我的身子。。。。。。自己清楚,已经是强弩之末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的眼泪再也忍不住,大颗大颗地砸在父亲手背上:“不会的。。。。。。您一定会好起来的。。。。。。”燕之鸿艰难地抬起手,轻轻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:“傻孩子。。。。。。为父这一生。。。。。。已经无憾了。。。。。。”“父亲,您别胡说八道。”燕霁雪抹了一把眼泪,“女儿照顾您。”接下来的几日,她一直守在父亲床前,亲手喂药、端水,喂饭,事无巨细。她记得小时候生病,燕之鸿与母亲也是这样守着她,整夜不眠。如今角色调换,她却恨不得用自己的一切换父亲多活一日。夜深了,燕之鸿突然精神好了些,竟能坐起身来。燕霁雪心中一沉,这是回光返照。“霁雪。。。。。。”燕之鸿靠在女儿肩上,声音轻得像风,“为父走后。。。。。。你要照顾好自己,照顾好将军府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