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旁的石桌上摆着一盆已经凋谢的昙花,花瓣零落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。“德妃。”刘景煜气场强大,声音冷得吓人,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林若雪浑身发抖,立刻跪下不住地磕头:“陛下恕罪!臣妾不知陛下在此。。。。。。”她都懵了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完了,完了啊。“不知?”刘景煜冷笑,“朕看你知道得很!深夜带人擅闯御花园,污蔑嫔妃,动手伤人,你眼里还有没有宫规?”林若雪面如死灰,磕头声更响:“臣妾知错了,臣妾没想到会是这样,臣妾也是为了后宫清明,求陛下开恩。。。。。。”刘景煜看都不看她一眼,大步走出花丛,来到仍坐在地上的明彩儿面前。月光下,她脸色苍白,双眼发红,半天站不起来,显然是崴得不轻。“陛下。。。。。。”明彩儿在花颜的搀扶下,勉强用一条腿站直了,低声道:“都怪臣妾没有拦住德妃娘娘,她也是一时情急,还往陛下恕罪。”刘景煜俯身,亲自将她扶起:“此事与你无关。”说完转头看向林若雪,目光冷冽,“你自己说,朕与皇后,给了你多少次机会?”林若雪浑身一颤,“皇上,皇上开恩呐,臣妾知错了,臣妾对不起皇后娘娘与您的宽容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你倒是知道!”刘景煜冷喝:“屡教不改,那就回去好好反省,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出来!”“是,多谢陛下。”林若雪瘫软在地,被宫人搀扶着离去时,脸上满是不甘的泪水。刘景煜扶着明彩儿慢慢走回亭中,声音难得温和:“都怪她糟践了爱妃的一番心意,这昙花本就难得,爱妃悉心培育,想必费了不少功夫。”明彩儿低眉顺目:“这昙花能有幸得陛下青眼,也是它的造化。”刘景煜看了眼那盆已经凋谢的昙花,眼中闪过一丝惋惜:“没想到爱妃有这般技艺,比宫中花匠更为厉害。”明彩儿羞涩一笑:“陛下谬赞了,不过是小菜一碟,博陛下一笑罢了。”刘景煜看着她月光下莹润的面庞,心中一动:“爱妃脚伤了,朕送你回宫。”明彩儿受宠若惊:“这。。。。。。怎敢劳烦陛下。。。。。。”刘景煜不由分说,将她打横抱起。明彩儿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,脸颊绯红。回到明霞殿,刘景煜亲自将明彩儿放在榻上,命太医前来诊治。太医诊脉后道:“贵人脚踝扭伤,需静养几日。”刘景煜点头,扫了一眼花颜:“好好照顾你家主子。”待刘景煜离去,花颜才敢上前:“娘娘,今晚也太冒险了,而且,您怎么会知道德妃一定会来?”“因为她日日都派人盯着我,我不过是放出了点风声,她便急不可耐地凑了过来,真是愚不可及。”明彩儿讥讽一笑,喃喃自语,“这宫里最蠢的就是她,但偏偏,皇上与皇后对她格外宽和,这倒奇了。。。。。。”她原本以为,刘景煜最起码会降她的位份,没想到只是禁足。花颜挠了挠头,“兴许,是她巴结皇后的功夫比较到位?”明彩儿没接这话。就在这时,太监来传旨,刘景煜又赏赐了一些珠宝首饰给她。其中最好的一个是一只羊脂白玉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