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女子,似乎总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,让他一次次打破原则。。。。。。。这件事传到了永安宫。“罚俸,禁足,抄经超度?”燕霁雪幽幽叹了口气,“仅仅这样?”司徒琳璟也很无奈,“是啊,陛下终究对她特别。”“谁让她怀着孩子。”燕霁雪冷哼一声,“不过也不要紧,她最起码这段时间不能再蹦跶了。”半个月之后,寒意渐浓。温绿韵的孕吐却愈发严重。一开始只是吃不下饭,闻到什么就恶心,后来几乎每天都在吐,整个人都瘦了下去。这日清晨,她刚服下一碗燕窝粥,便猛地吐了出来,血色瞬间染红了锦帕。“娘娘,您吐血了。”侍女惊慌失措地大喊,“快传太医!”燕霁雪闻讯赶来时,只见温绿韵伏在榻边,脸上没有一点血色,唇角还带着血丝。“绿韵。”她急步上前,“怎么回事?”温绿韵虚弱地摇头,勉强扯出笑容,“臣妾,没事。。。。。。”太医诊脉后,神色凝重道:“娘娘,温妃娘娘身子本就虚弱,加之先前杖伤未愈,再加上孕吐,伤了肺腑。。。。。。”不等他把话说完,温绿韵紧紧抓住燕霁雪的手:“娘娘,无论如何,保住孩子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心里十分无奈,握住她冰凉的手:“放心,本宫定会护住你们母子。”她立即传召陈子行:“陈太医,温妃的胎就托付给你了。”陈子行仔细诊脉后,面色沉重:“娘娘温妃娘娘气血两亏,需用重药,但重药可能会伤身体。。。。。。”温绿韵挣扎着坐起:“陈太医,用药吧臣妾。。。。。。撑得住。”陈子行沉吟片刻:“娘娘需受得住苦。。。。。。”“没事。”温绿韵咬牙,“再苦。。。。。。我也受得住。”汤药煎好时,满殿苦味,熏得燕霁雪都差点吐出来。温绿韵接过药碗,手微微发颤,却硬是捏着鼻子一饮而尽。可是不过片刻,她便剧烈呕吐起来,药汁混着鲜血染红了杯子。“绿韵。”燕霁雪急忙扶住她。温绿韵虚弱极了,勉强开口:“娘娘,臣妾,还能撑。。。。。。”陈子行见状,立即调整药方,减了药量,加重了安胎的成分。每服药都亲自煎熬,守在榻前直至温绿韵服下。三日后,温绿韵的呕吐稍缓,但依旧吃不下东西。燕霁雪命小厨房日日熬制米粥,一勺勺喂给她。“绿韵。”燕霁雪轻声道,“就当是为了孩子。。。。。。再吃一口。”温绿韵勉强咽下那米粥,眼角渗出泪水:“娘娘。。。。。。臣妾,拖累您了。。。。。。”“傻话。”燕霁雪为她拭泪,“你我姐妹。。。。。。何来拖累?”又过了好几天,温绿韵终于能进些肉糜粥。陈子行日夜不休地守候,调整药方十余次。半月后,温绿韵的脉象终于平稳。这日早上,她轻轻抚摸着微隆的小腹,露出久违的笑容:“娘娘,臣妾熬过来了。”终于不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