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月跟碧桃急忙跟了上去,一左一右护着燕霁雪。回到永安宫,宫门瞬间闭合。碧桃脸上露出愤懑的表情:“娘娘!分明是有人陷害,那丽贵妃肯定是栽赃给咱们的,咱们不能掉以轻心。”松月也有些着急,“是啊,如今宫里最出风头的妃子就是丽贵妃了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四方的天空,没有丝毫担忧:“你们两个慌什么,有什么好怕的。我看这潭水,是越浑越好,本宫倒要看看,究竟是谁在背后搅弄风云!”一连几日,宫里到处弥漫着压抑的气息。这天晚上,刘景煜摆驾永安宫。踏入殿内时,燕霁雪正坐在窗下的软榻上,为一件小巧的粉色衣裙上绣花。那是谨安的衣服。燕霁雪神色平静,盯着自己手里的绣活,就好像外界所有的风波都与她没有关系。听到通传,她抬起头,见到是他,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,起身行礼:“陛下金安。”刘景煜挥退了宫人,走到她身边,目光落在那些绣线上,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。殿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。最终还是燕霁雪打破了寂静,她重新拿起那件小衣服。“陛下今日过来,是想问丽贵妃中毒一事查得如何了,还是想来问问,臣妾是否治罪?”刘景煜被她这般直白弄得一怔,随即叹了口气,在她身旁坐下:“朕。。。。。。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,你是什么人,朕还不知道吗?”燕霁雪动作一顿,抬眼看他。刘景煜避开她的目光,看向窗外,声音有些低沉:“朕知道,你不是那样的人,你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。”这下,轮到燕霁雪惊讶了。她沉默片刻,才轻声问:“那陛下今日来,是为何事?”刘景煜转回头,目光深深地看着她,而后伸出手,轻轻握住她的,叹了口气。“朕只是。。。。。。想来看看你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沙哑,“以前。。。。。。你我性命相连,同生共死。朕知道,无论如何你总会为了朕,好好保重自己,可如今。。。。。。蛊毒已解。”他顿了顿,明显有些担忧,还有几分后怕。“朕一直怕。。。。。。怕你再无顾忌,不把自己的安危当回事。怕你查案心切,以身犯险。。。。。。怕朕一个看顾不到,你便。。。。。。”后面的话,他没有说出口,但她知道他的意思。他怕失去她。燕霁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,莫名有些酸涩,又有些欣慰。两人同甘共苦多年,最起码彼此之间是有信任的,不然的话,别人稍稍挑拨,她早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