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敬春骑在马上,紧张地缩了缩脖子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臣。。。。。。也不知道什么情况,就觉得不对劲儿。。。。。。”他盯着地上的车辙,这两天刚刚下过雨,地上湿滑,各种脚印都有。可没想到话音未落,数十名黑衣人从林中窜出,箭矢雨点般向众人射来,战局一触即发。“护驾!“松月厉声喝道,飞身挡在马车窗口,与此同时侍卫们立即组成盾阵护住中心的马车,防止燕霁雪被伤。燕霁雪却冷静地掀开车帘:“留活口。”刹那间,两拨人打斗在了一起。这些刺客虽然凶狠,却怎么也敌不过训练有素的御前侍卫。不到一炷香时间,刺客便死的死伤的伤,还有人在顽强抵抗,领头之人却已经被生擒押到车前。“郑凌。”刘敬春一下子认了出来,“娘娘,他就是郑凌,就是他,他定然收买了微臣身边的人,才得知咱们会来。”“狗官!”郑凌朝着刘敬春啐了一口,唾沫直接挂在了刘敬春脸上,又慢悠悠滑了下来。“混账!”刘敬春摸到满手唾沫,怒不可遏,“娘娘,杀了他!”“你就是郑凌?“燕霁雪看清来人面容,微微一怔,此人长得一点儿也不像那种大奸大恶,反而清秀得很,像个年轻的书生。郑凌受了伤,后背插着松月亲手射出去的箭,他恶狠狠啐出一口血水。眼中满是恨意:“妖后,你与那昏君尸位素餐,只知争权夺利,何曾管过百姓死活,我只恨今日不能杀了你,为民除害!”什么?燕霁雪不禁有些讶然。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评价,从前他在百姓心目中的口碑明明很好的。刘敬春上前踹了郑凌一脚:“放肆,娘娘也是你能随意置喙的!”燕霁雪抬手制止,淡淡道:“本宫问你,本宫何时争权夺利,尸位素餐?又何时欺压百姓?”郑凌眼底满是阴狠,疯狂大笑:“你们住在皇宫里,只知道锦衣玉食享受富贵,可知道郴州连年大旱,百姓已经揭不开锅?可知道锦州蝗虫成灾,百姓食不果腹,尸横遍野,而你们。。。。。。你们在做什么,宫中夜夜笙歌,为个西夏妖妃争风吃醋,你根本不配当皇后,那个狗皇帝,也不配稳坐龙椅!”他眼中迸出泪光:“我亲眼看到过,百姓们劳碌一年,到头来的一点收获还不够缴纳赋税,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,可京城那些狗官却富得流油。。。。。。”燕霁雪静静听着,待他骂完才开口:“说完了?”郑凌愣住,狠狠瞪了燕霁雪一眼,恨不得亲手掐死她一半。“郑大人让本宫很意外,本宫还以为你是为了利益。”燕霁雪撩开帘子,缓步下车,“可你若真有心为民,为何不留在朝中力谏,又为何要投靠逆贼刘景麒,你可知道他都做了什么,为我朝带来多大损害?”“留在朝中?“郑凌凄厉一笑,“朝中尽是你们将军府的党羽,朝中百官,一多半都姓了燕,他们互相帮助,互相包庇,哪里还有普通学子官员的一点席位?”他的声音充满恼怒,显然是气的狠了。燕霁雪却有些惊讶,“我燕家尽是武将,何来文臣,况且本宫父亲征战沙场,兄长固守国门,他们都是为国为民的铮铮男儿,你凭什么污蔑他们?”“我只知道,有你们燕家在,其他人永远出不了头!”郑凌咬牙切齿,根本听不进去,“燕家稳坐高台,怎么可能在乎其他辛苦往上爬的人,郡王爷最起码真心为民,他也是遭到你们的迫害,才无奈离开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