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文学

第一章（第1页）

我是他弟弟心仪的对象，也是他隐秘的情人。每当弟弟带着酷似我的女友回家炫耀，他的手总会在桌下悄悄握紧我的指尖。直到那晚，弟弟推开门，看见他的哥哥将我压在身下。他崩溃地质问：为什么偏偏是你们两个1沈陌又带了一个新女友回家，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个了。我坐在餐桌前，看着那个扎着高马尾、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，心里泛起一阵熟悉的不适。她的五官、身材、甚至是说话的语调，都与我有七分相似。这是田甜，我女朋友。沈陌搂着女孩的腰，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瞟向我，悦姐，你觉得她怎么样我勉强扯出一个微笑：很漂亮。沈墨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，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秒，随即若无其事地坐到我对面。哥，你说田甜是不是很像悦姐沈陌忽然问道，我第一眼看到她，就觉得特别亲切。田甜娇羞地打了他一下：你是不是对每个女朋友都这么说沈陌笑着搂紧她：怎么会，你是特别的。我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饭，感觉胃里一阵翻腾。桌下，一只温暖的脚轻轻碰了碰我的脚踝，我抬头对上沈墨平静的双眼，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。对了，悦姐，沈陌突然转向我，你那个连载的插画什么时候完成我朋友都等不及了。下周吧，我轻声回答，最近有点忙。忙什么呀沈陌挑眉，该不会是谈恋爱了吧我的手指一僵，餐桌对面的沈墨放下了筷子。2与沈家的相识，要从三年前说起。那时我刚从美术学院毕业，接了一个小型画展的布展工作。沈墨是我的大学老师，也是那次画展的策展人。他比我大五岁，已经在建筑设计领域小有名气。他的作品总是充满力量感，却又不失细腻，就像他这个人——表面冷静自持，内心却有着炽热的情感。画展结束后的庆功宴上，沈墨喝多了，我负责把他送回家。你的画，很特别。电梯里，他靠在墙上，目光却异常清明，有灵魂。我有些不好意思：沈老师过奖了。叫我沈墨。他忽然说，或者，墨哥也行。他家的门刚打开，一个年轻男孩就冲了出来：哥，你终于回来了！看到我，他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：这位是我学生，林悦。沈墨简短地介绍，她送我回来。林悦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，好名字，和人一样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沈陌，也是一切麻烦的开始。沈墨进屋后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，沈陌热情地留我喝茶。他比我小几个月，却自称是弟弟，活泼开朗得像个大男孩。悦姐，你是学美术的啊太巧了，我最近正在学摄影，改天我们可以合作！我礼貌地点头，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沙发上熟睡的沈墨。沈陌顺着我的视线看去，忽然压低声音：我哥平时很少带朋友回家，你是第一个。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暧昧，让我有些不自在。时间不早了，我该走了。我站起身，替我向沈老师道别。等等，沈陌拦住我，留个联系方式吧，我哥醒了肯定想谢谢你。就这样，我的微信多了两个好友——沈墨和沈陌。只是没想到，沈陌会比他哥更积极地联系我。3沈陌的短信几乎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我的手机上。悦姐，今天天气真好，我拍了几张照片，你看看悦姐，这家甜品店新开的，周末要不要一起去悦姐，我哥说你画得特别好，能不能也给我看看起初，我以为他只是把我当成朋友，直到有一天，沈墨约我讨论一个新项目。咖啡厅里，他一如既往地沉稳，谈吐专业。谈完工作，他忽然问：我弟弟是不是经常找你我点点头：他挺热情的。沈墨的表情有些复杂：他一直这样，对喜欢的女孩子。我愣住了：你是说……他以前的女朋友，沈墨顿了顿，都和你有几分相似。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，只能尴尬地笑笑：可能是巧合吧。林悦，沈墨忽然直视我的眼睛，如果他表白，你会接受吗我下意识地摇头：不会。为什么因为……我犹豫了一下，我喜欢的是另一种类型。沈墨的眼神暗了暗：比如比如，我鼓起勇气，你这样的。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吻，在咖啡厅的角落里，隐蔽而炽热。沈墨的唇很软，带着咖啡的苦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甜。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我的脸颊，像是在确认什么珍贵的宝物。我们不能让陌陌知道。分开时，他低声说，至少现在不行。我点点头，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。这段感情，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隐秘的。4沈陌最近很兴奋，因为他交了个新女友，迫不及待地想介绍给我认识。悦姐，她真的超级可爱，你一定会喜欢她！电话那头，他的声音满是雀跃。我敷衍地应着，手指却在屏幕上打出另一条消息：你弟弟又找了个女朋友，说是要带来给我看。沈墨很快回复：嗯，他跟我提过。你见过了没有，但他说那女孩很像你。我叹了口气，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自从和沈墨在一起后，我发现沈陌的每一任女友都与我有几分相似——或是发型，或是穿衣风格，或是说话方式。沈墨说这是因为沈陌潜意识里喜欢我的类型，却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先他一步。今晚我回家吃饭。沈墨又发来一条消息，他要带女友来。我就不去了吧我犹豫着回复。来吧，沈墨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，不然他会一直缠着你。晚餐果然如我所料，尴尬又别扭。沈陌的新女友田甜确实与我相似，但她身上有种刻意模仿的做作，让我感到不舒服。更让我不适的是沈陌看我的眼神——那种隐秘的、带着占有欲的目光，仿佛我是他的某种私人收藏。悦姐，你最近在忙什么项目田甜忽然问道。一个儿童绘本的插画。我简短地回答。哇，好厉害！她夸张地惊叹，我超喜欢你的画风，陌陌给我看过，简直太有才了！沈陌得意地搂住她的肩：我女朋友眼光不错吧我勉强笑笑，目光与沈墨在空中短暂相接。他的眼里有一丝我熟悉的无奈和歉意。饭后，沈陌拉着田甜去看电影，沈墨主动留下来收拾餐桌。她真的很像你。等他们走后，沈墨轻声说。我靠在他怀里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：但她不是我。嗯，他吻了吻我的发顶，没人能替代你。5与沈墨的恋情，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地下活动。我们约会的地点永远选在人少的咖啡馆，或是郊外的小路。牵手接吻都要躲在无人的角落，生怕被熟人撞见。最亲密的时刻，是在我的小公寓里。那里成了我们的避风港，可以肆无忌惮地相拥、亲吻，不必担心被打扰。为什么不能告诉沈陌有一次，我忍不住问，他总要知道的。沈墨的手指轻轻梳理着我的长发：陌陌从小就很敏感。我们父母工作忙，他常觉得被忽视，所以特别在意自己喜欢的东西被抢走。所以我是『东西』我半开玩笑地问。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沈墨吻了吻我的额头，我只是不想伤害他。等他再成熟一点，我会告诉他的。我点点头，却忍不住想：这一天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沈陌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带田甜回家，每次都要刻意当着我的面亲昵。他搂她的腰，吻她的脸，眼神却时不时瞟向我，仿佛在确认我是否在意。data-fanqie-type=pay_tag>更糟的是，田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。她开始刻意模仿我的穿衣风格，甚至染了和我一样的发色。悦姐，你觉得我这样好看吗她转了个圈，得意地问。我勉强点头：挺好的。陌陌说我这样特别像你年轻时候。她笑着说，语气里带着几分挑衅。我愣住了：我们不是同龄人吗田甜脸色一僵，随即又挂上笑容：开玩笑的啦，悦姐别生气。晚上，我把这事告诉了沈墨。他皱起眉头：陌陌最近确实有些过分。我会找机会和他谈谈。不如我们干脆公开吧，我忍不住说，这样躲躲藏藏太累了。沈墨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轻声说：再等等，好吗我点点头，心里却涌起一阵失落。这段感情，到底要隐藏到什么时候6田甜最近总是单独约我出去，说是想和我增进感情。悦姐，你和墨哥认识这么久，肯定很了解他吧咖啡厅里，她状似无意地问。我警惕地看着她：还好，就是普通师生关系。是吗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，陌陌说你们关系特别好呢。我心里一紧：沈陌怎么说的他说墨哥特别欣赏你，田甜搅动着咖啡，还说你经常去他们家。哦，那是因为工作上有合作。我尽量让语气显得平静。田甜忽然凑近我：悦姐，你老实告诉我，你是不是喜欢陌陌我差点被咖啡呛到：什么我看得出来，她自信满满地说，你每次看到我和陌陌亲热，眼神都不对劲。我哭笑不得：你误会了，我对沈陌没那种感觉。真的她半信半疑，那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他家我说了，是工作关系。我有些不耐烦，再说，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。这句话似乎引起了她的兴趣：谁啊该不会是墨哥吧我的心跳漏了一拍，强作镇定：不是，你不认识。田甜意味深长地笑了：悦姐，你撒谎的样子真可爱。回家路上，我给沈墨发了消息，告诉他田甜的异常。小心她，沈墨回复，我总觉得她接近陌陌另有目的。我叹了口气，这段关系越来越复杂了。晚上，沈墨突然来我家，脸色凝重：陌陌今天问我，你是不是喜欢他。我愣住了：他怎么会这么想田甜告诉他的，沈墨苦笑，说你看他的眼神不一般。荒谬！我气得发抖，明明是她一直试探我！沈墨将我拉入怀中：我知道，我相信你。他的吻落在我的唇上，温柔而坚定：别怕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会保护你。那一晚，我们相拥而眠，却都心事重重。风暴即将来临，我们都感觉到了。7沈墨最近很忙，一个重要项目进入收尾阶段，他常常工作到深夜。我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，只能靠短信和电话维系感情。每次通话，他都会说：再等等，等这个项目结束，我就告诉陌陌我们的事。我开始怀疑，这一天到底会不会来。沈陌却越发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中。他会偶遇我在常去的咖啡厅，会突然出现在我工作的画室，甚至会在深夜发来信息，问我在做什么。悦姐，我和田甜分手了。这天晚上，他突然给我打电话。怎么回事我问，心里却松了口气。我发现她接近我是另有目的，他的声音里带着愤怒，她想通过我认识我哥，打听他的项目信息。我暗暗庆幸沈墨的警惕是对的：那你还好吗没事，他忽然笑了，反正我心里一直有别人。我心里一紧：谁秘密，他神秘地说，等时机成熟了告诉你。挂了电话，我立刻联系沈墨，告诉他这个消息。我就知道那女孩不简单，沈墨的声音里带着疲惫，最近有人一直打听我的项目，看来是冲着这个来的。你要小心，我担忧地说，别让她得逞。嗯，我会处理好的。他顿了顿，周末我去你那里，好吗我们好久没见了。我欣喜地答应了。这段时间的分离，让我越发思念他。周末那天，我精心准备了晚餐，还买了沈墨最喜欢的红酒。门铃响起时，我迫不及待地去开门，却发现站在门口的是沈陌。悦姐，他笑着举起手中的蛋糕，惊喜吗我愣在原地：你怎么来了我哥说他今晚要来你这里，沈陌自然地走进来，我想着一起给你个惊喜。我的心沉了下去：完了，沈墨要来，而沈陌已经在这里。我们精心隐藏的秘密，即将被揭开。8沈墨到达时，看到沈陌站在我家客厅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你怎么在这他的声音有些发紧。沈陌笑着举起蛋糕：给悦姐一个惊喜啊。哥，你不是说要来找悦姐讨论工作吗我想着一起来热闹热闹。沈墨的目光在我和沈陌之间游移，最终定格在餐桌上的红酒和烛光上。这是……工作餐沈陌的笑容渐渐凝固。空气仿佛凝结了，我们三个人站在原地，谁都没有说话。陌陌，沈墨终于开口，我和林悦之间——你们在交往沈陌打断他，声音里带着不可置信，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深吸一口气：三年前。三年沈陌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就是我介绍你们认识的时候不，沈墨纠正道，是我先认识的林悦，她是我学生。沈陌的眼神变得锐利：所以你们一直在骗我我们没有骗你，我试图解释，只是没有告诉你。有区别吗沈陌冷笑，我把心里话都告诉你们，而你们却在我背后——他没有说完，转身冲出了门。沈墨想去追，我拉住了他：让他冷静一下吧。那晚，我们谁都没有胃口。沈墨坐在沙发上，一遍遍地拨打沈陌的电话，却始终无人接听。都怪我，他自责地说，早该告诉他的。我靠在他肩上，心里满是愧疚：我们都有责任。直到深夜，沈陌才回了一条消息：我永远不会原谅你们。9沈陌的愤怒超出了我们的预期。他不仅切断了与我们的联系，还向父母告发了我们的关系。林悦，你怎么能这样沈母在电话里哭诉，你明知道陌陌喜欢你，却和墨墨在一起，这不是存心伤害他吗我试图解释：阿姨，我从来没有给过沈陌任何承诺，我和沈墨在一起也是真心相爱。你们太自私了！沈母的声音里满是失望，陌陌现在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不吃不喝，你们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挂了电话，我瘫坐在沙发上，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。沈墨的处境更糟。他的父母认定是他抢走了弟弟喜欢的女孩，甚至威胁要断绝关系。他们说，如果我不和你分手，就别再踏入家门。沈墨苦笑着告诉我。我的心一阵绞痛：那你打算怎么办当然是选择你。他毫不犹豫地说，我爱你，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。他的坚定给了我勇气，但家庭的压力还是让我们备受煎熬。更糟的是，沈陌开始在朋友圈发布一些暗示性的内容，影射我勾引两兄弟，引来不少人的猜测和议论。我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。一个重要的插画约稿被莫名取消，出版社编辑委婉地表示：最近有些传言，我们需要考虑合作对象的形象问题。沈墨得知后，立刻找到那家出版社，但对方态度坚决。没关系，我安慰他，我还有其他工作。但接下来的日子，越来越多的合作伙伴开始疏远我。我的社交媒体账号也收到了大量恶意评论，指责我不知廉耻破坏兄弟感情。我知道，这一切都是沈陌在背后操作的。10我们搬走吧，沈墨提议，离开这座城市，重新开始。我摇摇头：逃避解决不了问题。那不是逃避，他握住我的手，是为了我们的未来。我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，但我不想就这样离开。这座城市有我的朋友、我的事业，还有我们的回忆。再等等，我说，也许沈陌会想通的。但事情并没有好转。沈陌不仅没有冷静下来，反而变本加厉。他开始在各种场合散布关于我的谣言，甚至找到我的客户，告诉他们我品行不端。我的工作几乎全部中断，积蓄也在迅速减少。最让我崩溃的是，有一天回家，发现门口被人泼了红漆，墙上写着不要脸的狐狸精。沈墨看到后，二话不说收拾了行李，带我去了酒店。够了，他的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，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。那晚，他给父母打了电话，语气坚决：如果你们不能接受林悦，那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。挂了电话，他紧紧抱住我：对不起，让你受委屈了。我靠在他怀里，泪水终于决堤：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爱一个人，有什么错他轻声说，错的是那些不理解我们的人。第二天，沈墨联系了一个朋友，帮我们在另一座城市找了住处。我们下周就搬走，他告诉我，那边有个设计公司愿意聘用我，你也可以继续你的插画工作。我点点头，心里却满是不舍。就这样离开，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11搬家前一天，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：我是田甜，有事想和你谈谈。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见面。咖啡厅里，田甜的样子和之前大不相同。她不再模仿我的装扮，而是恢复了自己的风格——浓妆艳抹，衣着暴露。谢谢你愿意见我，她开门见山，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。我警惕地看着她：什么事沈陌，她冷笑一声，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，其实一直在利用我接近他哥哥。我愣住了：什么意思他知道我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，想通过我打听他哥的项目信息，田甜啜了口咖啡，目的是抢先投资，出风头。这不可能，我下意识反驳，沈陌不是那种人。是吗田甜挑眉，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总找和你相似的女友吗我沉默了。因为他嫉妒他哥，田甜轻声说，他知道沈墨喜欢你，就想证明自己也能得到像你这样的女人。我的心一阵抽痛：你怎么知道这些他喝多了会说胡话，田甜耸耸肩，而我，擅长听。她从包里拿出一部手机：这是沈陌的备用机，里面有些你应该看的东西。我接过手机，翻开信息记录，看到了沈陌和朋友的对话：我就是要让我哥难堪，让他尝尝被背叛的滋味。林悦她不过是个工具，等我得到了公司的项目，她就没用了。我哥最在乎的就是她，我要让他亲眼看着她身败名裂。我的手开始发抖：为什么给我看这些因为我也被利用了，田甜苦笑，我以为他真的喜欢我，结果不过是把我当成接近他哥的跳板。她站起身，留下一张名片：这是我的联系方式。如果你需要帮助，可以找我。回到酒店，我把一切告诉了沈墨。他听完，脸色阴沉：我早该想到的。陌陌一直对父亲的偏心有怨言，这次是想通过我的项目证明自己。那我们该怎么办我问。沈墨沉思片刻：先按计划搬走，等风波平息再说。我点点头，心里却有了另一个决定。12搬家当天，沈墨去公司处理最后的交接，我则留在酒店收拾行李。正当我整理物品时，门铃突然响起。透过猫眼，我看到沈陌站在门外，脸色苍白，眼睛布满血丝。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了门：有事吗我知道你们要走了，他的声音嘶哑，我来道别。我警惕地看着他：就这样还有，他深吸一口气，对不起。我愣住了：什么我不该那样对你们，沈陌的眼中闪烁着泪光，我只是……太嫉妒了。我没有说话，等着他继续。从小到大，墨哥都比我优秀，他苦笑，父母的关注、老师的赞扬、同学的尊敬，全都是他的。我以为至少在感情上，我能赢他一次。感情不是比赛，我轻声说，也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。我知道，他点点头，我只是不甘心。所以当发现你们在一起，我失控了。那些谣言和攻击……是我做的，他坦承，我很抱歉。我会澄清一切，还你清白。我深吸一口气：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田甜，他苦笑，她把我的聊天记录都发给了我父母。他们这才知道，是我一直在挑拨离间。我没想到田甜会这么做，但也许这正是沈陌需要的教训。我不求你们原谅，沈陌低下头，只是不想你们就这样离开。我沉默了一会儿，才开口：谢谢你能来道歉，但有些伤害已经造成了，需要时间愈合。他点点头：我明白。我会给你们空间，也会尽力弥补我的错误。临走前，他又回头看了我一眼：照顾好我哥。他真的很爱你。沈墨回来后，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。他听完，长长地叹了口气：至少他还知道悔改。我们还要搬走吗我问。沈墨思考了一会儿：先不急，看看情况再说。13沈陌确实信守了承诺。他不仅在社交媒体上公开道歉，澄清了之前散布的谣言，还亲自联系了那些被他影响的客户，为我解释清楚。林小姐的人品和专业能力都无可挑剔，之前的误会完全是我个人情绪导致的。他的声明诚恳而坦率。渐渐地，我的工作开始恢复正常。那些中断的合作重新启动，甚至还有新的约稿找上门来。沈墨的父母也来找我们谈话。对不起，沈母红着眼睛说，我们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责怪你们。沈父则拍了拍沈墨的肩：你选择的人，我们尊重。这场风波终于平息，但留下的伤痕需要时间愈合。沈陌提出要出国深造，暂时离开这个让大家都不舒服的环境。我需要成长，他对我们说，也需要学会放下。临行前，他郑重地向我们道别：希望等我回来，能看到你们幸福的样子。沈墨拥抱了弟弟：照顾好自己。看着他们和解，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。沈陌走后，我和沈墨的生活回归平静。我们不再需要隐藏关系，可以光明正大地牵手、拥抱、亲吻。感觉怎么样沈墨问我，不用再躲躲藏藏了。我靠在他肩上，微笑：像做了一场长梦，终于醒来。他吻了吻我的发顶：对不起，让你等了这么久。值得的，我轻声说，因为是你。14沈陌出国半年后，给我们寄来了一封长信。我在这里认识了很多人，也学到了很多东西。最重要的是，我开始理解什么是真正的爱。爱不是占有，不是控制，而是希望对方幸福，即使那幸福与自己无关。信的末尾，他写道：我遇到了一个女孩，她和你们都不像，但她让我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。希望有一天，我能带她回去见你们。沈墨看完信，笑着说：看来他真的长大了。我点点头：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成长。沈陌的改变，也让沈家的气氛变得更加和谐。沈父沈母开始真正接纳我，不再把我当作抢走儿子的外人，而是家庭的一部分。什么时候给我们抱孙子啊沈母常常半开玩笑地问。沈墨总是笑而不答，但我知道，他心里已经有了计划。果然，在我们正式交往四周年的那天，他带我去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咖啡厅。还记得吗他指着角落里的那张桌子，我们的第一个吻。我点点头，脸上泛起红晕：记得。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，单膝跪地：林悦，经历了这么多，我更加确定，你就是我想共度一生的人。嫁给我，好吗我的眼泪夺眶而出：好。戒指戴在手上的那一刻，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幸福。这段感情，历经风雨，终于迎来了阳光。15婚礼定在春天，樱花盛开的季节。沈陌专程从国外赶回来，带着他的新女友——一个活泼开朗的法国姑娘。恭喜你们，他真诚地说，你们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。我微笑着拥抱了他：谢谢你能来。怎么会缺席呢他眨眨眼，这可是我哥的大日子。婚礼简单而温馨，只邀请了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。当我穿着白纱，挽着父亲的手走向沈墨时，看到他眼中闪烁的泪光，我知道，这一切的等待和坚持都是值得的。我爱你，交换戒指时，他轻声说，从第一次见到你，就再也没有停止过。我也爱你，我回应，无论顺境还是逆境。沈陌在婚宴上举杯致辞：曾经，我因为自私和嫉妒，差点毁了两个我最爱的人的幸福。今天，看到你们终成眷属，我感到无比欣慰。祝福你们，永远幸福。他的真诚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动容。婚后，我和沈墨搬进了新家，开始了新的生活。我的插画事业蒸蒸日上，出版了自己的绘本集；沈墨的设计公司也步入正轨，接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要项目。一年后，我们迎来了一个小生命——一个有着沈墨眼睛和我鼻子的小女孩。沈陌回国探望时，抱着小侄女爱不释手：她真漂亮，像极了你。我笑着看向沈墨：我觉得她更像她爸爸。沈墨搂住我的肩：她有我们两个人最好的部分。沈陌在国外也找到了自己的幸福，他和那个法国女孩订了婚，准备在巴黎定居。你们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，他邀请道，带上我可爱的小侄女。我们欣然应允。看着沈墨和沈陌兄弟俩相谈甚欢的样子，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满足。曾经的误会和伤害已经过去，留下的是更加坚固的感情和更加成熟的我们。这段错爱的旅程，最终引领我们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