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证据,哪里有什么证据?”谢玺都无语了,“且不说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龌蹉算计不能往外说,便是豁出去了,她不认,你们又能有什么证据?”“她不。。。不认?”崔妘整个人都卡住了。“是啊,她不认,只说是老天开眼,谢瑬走错了地方,姑母和谢瑬自食恶果,与她有什么问题?”崔妘人都傻了。“难道她做了这样歹毒的事情,害苦了我母亲,还能片叶不沾身,继续做她高高在上的王姬吗?”崔妘恨得不行,“不成,我要将她做的一切都告诉北燕王,告诉北燕王,她崔姒是何等歹毒的一个人,看她日后还能不能做王姬。”谢玺听罢,有些诡异地看了她一眼,心中暗道女子的嫉妒心真可怕,可以不顾父母不顾家族生死荣辱,就为了一人不好过。“你且安分一些。”到底是谢氏出来的血脉,谢玺忍不住提醒一句,“你母亲都栽在了她手上,你若是再不安分,下一个就是你了。”崔妘心中不悦:“若是我能成为王后,我还怕她。”谢玺一顿,突然想起崔夫人同他提过让谢家扶持崔妘做王后的事情,他当时便觉得崔夫人糊涂了,谢氏一族便是要扶持,那自然是将谢氏女推上去,怎么可能给崔氏女做嫁衣。如此看来,崔夫人这一次铤而走险,也是为了来算计谢氏一族。若是计谋得逞,谢瑬毁了崔姒的清白,为了避免北燕王震怒,以及给崔氏一族一个交代,那么谢氏一族定然要为谢瑬聘娶崔姒这个王姬。如此一来,谢氏一族已经娶一个王姬了,王后之位基本是不能成了,而崔氏一族正好拿谢瑬玷污崔姒之事作为交易,让谢氏一族与崔氏一族共同扶持崔妘嫁予北燕王做王后。平州、莱州两大氏族开了口,便是北燕王,也不得不思量此事了。能成的机会很大。“好!真的是好得很!”谢玺气笑了,“这可真是我的好姑母啊!”崔妘被他笑得有些心慌,忍不住问:“大表兄,你笑什么?”“没什么。”谢玺的笑容敛下来,“就是想起一件事,四娘,你若是见到了你母亲,就告诉她,说是她不小心中了药,正好谢瑬来找她,便出了事,不要再牵扯其他人。”“自此,便请她出家修行,离开崔氏一族。”“这怎么可以,难道就这样放过崔姒?她。。。。。。”“你有证据吗?而且若是牵扯出你母亲谋害王姬,那她才是必死无疑,便是你也落不着什么好,记住,让她保全两家颜面,这是她能做的最后一件事。”谢玺说罢这些话,便不想再说了:“有机会将这些话带给你母亲,她自然会明白,你回去吧。”崔妘也是一个要脸面之人,都被人这样赶人了,而且眼瞧着也得不到别的答案,也呆不下去了,头一扭,然后便气冲冲地走了。谢玺烦躁地将茶盏放在案几上。“姑母这个女儿,真的是养废了。”。。。。。。崔夫人悠悠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了,外面的夕霞染红半边天,霞光落在地面上,映得地面橘红亮堂一片,院子里静悄悄的,唯有偶尔一声虫鸣声响起。“醒了?”许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茶盏,看向隔着纱帐的床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