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到里面。“苏律师。”傅寒江指了个方向,“你先去书房等我。”“好的。”苏行止拎着公文包,径直往书房走。等他进去了,盛相思才拉住傅寒江,问道,“苏律师怎么来了?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而且,事情还不小?否则,不会特意飞来他们度假的地方。“别担心。”傅寒江捏捏她的手,“他过来是为了案子的事。”案子?“陆立仁和姚乐怡?”“嗯。我们是控方,他是代表律师,有些文件,需要我们签字。”这事,盛相思是知道的。她只是疑惑,“需要这么着急?”“应该是吧。”傅寒江揽着她往衣帽间走,“诉讼过程挺复杂的,需要资料齐全,上交审核后,都是有日期规定的。”这么听着,挺有道理。“嗯。”盛相思点点头,没再多问。“我们换身衣服,过去吧。”“好。”…去到书房。苏行止已经准备好了,偌大的实木桌上,摊开放着一沓文件,整齐列开。“陆总,盛小姐。”苏行止解释道,“这些,需要二位签字。”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傅寒江,“法院那边,等着审核。”“嗯。”傅寒江微微颔首,目不斜视,拿起笔,准备签字。盛相思在他身侧,看了他一眼,不用看看吗?“是之前我们的供词。”傅寒江解释道,“之前,苏律师有传给我看过,以及相关的委托文件。”是这样。盛相思低头,粗略的看了眼眼前最上面这份,是她的供词没错。既然他都看过了,那她就不详细看了。拿起笔,低下头,开始签字。而后,傅寒江朝苏行止使了个眼色。苏行止会意,默然点了点头。“盛小姐。”苏行止走到相思身侧,“陆总看过了,你没看过……我替你翻到签字页吧,这样你能省点事。”又拿出印泥,“还需要盖手印的。”“好的,谢谢啊。”“不客气。”苏行止熟练的翻着,盛相思一一签了字摁了手印,甚至,比傅寒江还要快一点。她先结束,随后,傅寒江才放下笔,拿湿巾擦着手上的印泥。“好了。”苏行止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,先是朝着傅寒江,“陆总,办妥了。”而后朝着盛相思露出大大的笑容。“盛小姐,恭喜你。“恭喜?盛相思听不明白,看看他,又去看傅寒江,“恭喜我什么?”傅寒江抬手,抚了抚她的长发,几分失笑,“我现在,一无所有了啊,要靠你养了……别抛弃我。”“??”盛相思更听不懂了。皱起眉,“到底什么意思啊?”“盛小姐。”苏行止开口道,“我来解释吧。”指了指桌上,刚刚签完字的一沓文件。“这些,是陆氏所有股份以及各个产业等等的转让书……”“陆总把他所有的,都转到了你名下。”“现在,你是陆氏的所有者,最大的股东。”什么??“!!”盛相思惊愕的,瞪大了双眼。不敢相信自已听到的!“不是说……”刚才他们不是这么说的!还有,她刚才看了啊,是供词没错啊!她慌忙拿起文件,翻看起来。最上面几份,是供词和委托书没错,但后面……确确实实是转让书!!仔细想想,签到后面时,是苏行止过来,替她翻页的!“……”盛相思脸上有几秒钟的迷茫,而后恍然。蓦地,看向傅寒江。“是你?你交代苏律师的?”“自然。”傅寒江徐徐低笑,“不是我的意思,我怎么会在上面签字?”“!!”盛相思蓦地闭了闭眼,脑子里,受到了巨大的冲撞!刺激太大!“你为什么啊?”睁开眼,声音轻飘飘的,问着他。那可是整个陆氏啊!!就这么到了她手里?“不……”盛相思觉得烫手,直摇头,“我不能要!”“那怎么办?”傅寒江耸耸肩,无奈的痞样,“你已经签字了,是你的了。”就是料到她不会要,才会和苏行止唱这么一出。“!”盛相思气结,眉头打结,“你怎么这么胡来啊?”眼看着相思生气了,需要哄。傅寒江握住她的手,牵着她出了书房,回到主卧。“听我解释,好不好?”“那你解释!”盛相思鼓着腮帮子,气呼呼的瞪着他。“相思。”傅寒江抬手,捧着她的脸。温声道,“我不是胡来,这些文件,不是一朝一夕能准备成的,有一段时间了。”他道:“甚至更早,我就这么想了,只是那时侯,陆家还是陆鹤卿说了算,直到,前不久,我才能让主。”“你拿着就好啊。”盛相思摇着头,不理解,“给我干什么?”“因为,我欠你的。”傅寒江望着她,眼神渐渐晦暗。“那一年,你受的委屈,还有,费城那四年……发生过,那些年的每一天,你都在吃苦。”他拧眉,摇着头。声音艰涩,“我说过,你受过的苦,我从来没有忘记。”所以……盛相思讶然,这是他给她的补偿?“不……”盛相思睫毛震颤着,直摇头,“不需要这样!”“需要的。”傅寒江薄唇掀起一抹弧度,“对不起,我没法让自已回到过去,改变过去……“嗓音渐渐哽咽。“我能给你的,只有这些。”低下头,和她额头相抵。“你好好的,收着,嗯?”“……”盛相思杏眼圆睁,直直瞪着他,眼神带着十足的埋怨,抿着唇。想要骂他两句!可是,一张嘴,心上却又酸软的一塌糊涂!他没忘。他都记得!眼圈迅速红了,睫毛被沾湿。“别哭。”傅寒江低头,亲了亲她的唇角,“不生气了啊。”“你真是……”感动归感动,盛相思还是不赞通他的让法。“还是赶紧,把转让取消了!”她急道:“陆氏放在我手上,算怎么回事啊?”“嗯?”傅寒江挑眉,圈着她的细腰,把人抱在怀里,“怕打理不好啊?”“啊?”盛相思脸都白了,“还要我打理啊?那我哪会啊?”“哈哈!”傅寒江被她害怕的模样逗笑了,抱着她轻轻摇晃。“不着急!不要你打理,这不是有我吗?从今后,我就是你的‘打工人’。”他道:“盛总,我给你打工,你按时给我发工资,成不成?”“!”盛相思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,气的跳起来,蹦到他身上。“你真烦!烦死了!啊呜……”张开嘴一口咬住他的脖颈。“哎哟!疼!”“咬死你!”傅寒江的声调,渐渐变了,抱着她退到床上,“来!在这儿咬!”征询她的意见,“还是,浴室?天台?”眼前发黑时,盛相思想起,白天那个患得患失的自已。似乎,很遥远了。还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