玩到午后,众人都有点疲,有一半人去客房休息了。跑上跑下精力不断的,只有樊桃家的三小只。时思遥靠在祁深身边,跟几个副总聊着圈里几家大企业权力更迭的背后操作,她听得津津有味。别人都喝着酒,她有点嘴馋,想起酒窖里有余婶做的果醋,就想亲自去拿。祁深不放心,陪着她一起去。“就几步路而已。”时思遥说。祁深牵着她下楼,说:“我在家,我就陪着你,平时我不在家,你不许一个人去泳池、酒窖。”她现在大着肚子,要是摔一跤,再没个人发现,想想都吓人。时思遥勾唇,“哪就要这么小心了……”说话间,俩人到了后门。不等祁深开门,一人从后院推开门进来。时思遥诧异,看清对方是余婶的孙子邓凯,温和地笑了笑,“小邓哥。”因为是梁家的人,祁深对邓凯也挺客气,而且他查过,邓凯背景确实干净。“我刚给仓库补新鲜食材,经过后院,看到几个小朋友在费劲开邮箱,我想帮他们拿个钥匙。”时思遥笑了,“那邮箱都生锈了吧,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开。”“没事儿,不能开,我就顺道换个锁,再打磨打磨,看着也好看点。”邓凯说。“好,辛苦了。”邓凯虽然也不过三十左右,却是个完全的糙汉子,人也憨厚,说了两句话就词穷,给祁深和时思遥让路,等他们走了,他才往前厅去,特别安分。时思遥没当回事,挽着祁深下酒窖。她很轻松地找到了果醋,又跟祁深一起去看前段时间做的葡萄酒。主意是她提的,资料是祁深查的,酒是共同做的。祁深拧开龙头,放了小半杯出来看成色。原本浑浊的液体,已经逐渐变得澄清。时思遥说:“等宝贝出生了,咱们就用这些酒招待宾客。”祁深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,心中也是无限畅想。不急着上楼,俩人坐在木质台阶上,一个喝果醋,一个喝果酒。“再过几天,应该就会踢你了。”祁深将手放上时思遥的肚子。时思遥把手盖再他手上,满心期待,“哎,你说给宝宝取名字,到底想好没有啊?”“还在斟酌。”时思遥托着腮,轻轻推他一下,目露促狭,“孩子跟我姓,心里有没有点酸酸的?”“你都跟我姓了,我还在乎孩子跟谁姓?”“呸。”时思遥拎他耳朵,“封建余孽,谁跟你姓。”祁深勾了勾唇,把她搂了过来。时思遥又说:“到时候你爸妈那里你自己解决啊,他们不同意,闹到我面前,我就跟你翻脸。”祁深在她脸上亲了下,“还用你说?”时思遥满意了。俩人又在酒窖腻歪半天,才牵着手出去。正好,迎面看到三小只拿着一沓明信片过来,估计是刚从邮箱里倒腾出来的。“小孩儿就是有活力……”时思遥说着,又低头看了看肚子。她跟祁深走进宅内,身后几小只也跟了上来。不知何事,等她和祁深分开了,妞妞才神秘兮兮地过来,说有重要东西要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