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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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灾难开场

救护车的声音刺耳。有人在我耳边喊坚持住。意思彻底昏迷前，我听到了沈清漪平静的声音。他情况怎么样能救活吗

回答她的是一个冰冷的女声。：颅内出血，脊髓损伤风险极高。即使救活，可能永久性瘫痪。另外，剧烈撞击严重损伤盆腔，很可能永久丧失生育功能。

沈清漪沉默了几秒，声音更低但更决绝：那就选彻底一点。我需要他再也站不起来，也绝不可能有孩子。

冰冷女声：沈小姐，这样做的后果…风险…

沈清漪打断她：钱不是问题。按我说的做。他必须彻底残废，也能不生育，明白吗

冰冷女声最终回答：明白了。

我在剧痛和惊怒中彻底失去意识。沈清漪要我做废人，还要断子绝孙。那个声音，是负责我的护士医生

再醒来时，沈清漪伏在床边，眼睛红肿：阿默，你终于醒了！吓死我了……医生说……她哽咽得说不出话，眼泪掉在我手背上。

我心冷如冰。这个女人演得真好。

我……怎么了我声音嘶哑。

沈清漪哭得更凶：车祸……卡车闯红灯……阿默，医生说……说你的腿……还有……她艰难地吐出字，可能……不能再有孩子了……她捂着脸痛哭，都怪我，那天不该让你开车出去……

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，我胃里翻涌。想起昏迷前她冰冷的话语。下半身呢我努力控制情绪。

沈清漪泣不成声：医生说……脊髓损伤……站不起来了……她抓住我的手，阿默，别怕，我会照顾你一辈子。

我闭上眼，没抽回手。公司……

我会处理。她立刻回答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，你安心养病。外面的事有我。

2

伪装与试探

出院那天，沈清漪推着崭新昂贵的轮椅来接我。她动作轻柔，笑容温婉，向所有医生护士道谢。阿默，我们回家。她蹲下，仔细替我掖好盖在腿上的薄毯。

家我心里冷笑。

回到家，空荡冰冷。沈清漪让我待在客厅。门铃响，她笑容满面去开门。陆明轩牵着一个小男孩走进来。

明轩你怎么……我装出惊讶。

沈清漪亲热地挽着陆明轩的手臂，把他和孩子带到我面前。阿默，这是明轩，你知道的。这是我常跟你提起的资助的孩子，子豪。快，叫林叔叔。她推了推小男孩。

小男孩陆子豪撇着嘴，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：叔叔。陆子豪轻蔑地盯着我的腿。

沈清漪嗔怪：子豪，要有礼貌。转头对我笑，阿默，以后明轩和子豪就跟我们住一起了。明轩现在帮我打理公司，他能力很强。子豪也乖巧。家里多点人，照顾你也方便。

陆明轩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：林先生，以后请多指教。清漪很辛苦，我和子豪会尽力帮忙。

我看着这和谐的一家三口，胃里像塞了冰块。哦欢迎。我语气平淡。

晚餐时，陆子豪故意把汤汁溅在我昂贵的定制西裤上，我腿上盖着毯子，但湿热的污渍贴着皮肤。哎呀，对不起，叔叔！他声音毫无歉意，反而带着幸灾乐祸的笑。

沈清漪抽了张纸巾递给我。擦擦吧，阿默。孩子不是故意的。她看我的眼神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