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临风呆呆的站在原地,用了整整一个下午才接受了这个事实。
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错了,再次跪拜在老爷子脚下。
“爷爷,真相究竟是什么?我已经看不清。”
老爷子陷入回忆,从保险柜取出一卷泛黄宣纸,
“你出生那年有个老神仙路过许家为你写下了判词。”
朱砂批命如血:
“命定绝嗣,唯神女可解。近之吉,远小人,违则终生尽毁。”
“临风啊,你是天生的绝嗣体质,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,凤羽是凤凰神女,违背天命才为你诞下三个血脉。”
一本烫金封面的日记被郑重放在他的掌心。
翻开第一页,凤羽清秀的字迹出现:
「18年晴。今日去无量山求药。老神仙要九十九根心口翎羽才肯给好孕丹。拔到第七十二根时晕过去了,醒来时发现枕头上全是血。但想到能怀上临风的孩子,这些疼都不算什么。」
「20年阴。他说我身子玩腻了,碰都不愿碰我。我跪着求了他一整夜,他最后嫌恶地把我踢开,说我让他恶心。」
「22年雨。丹药反噬越来越严重,像千万只蚂蚁在啃骨头。但更疼的是今天看见他搂着沈若琳从我窗前走过,许小龙喊他爸。」
许临风突然剧烈地干呕起来,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。
那些他嫌恶甩开的拥抱,那些他对着沈若琳说”你才是我妻子”的瞬间,此刻全化作带倒刺的箭,一根接一根扎进他的心脏。
“啊——!”他泪如雨下。
怀中的日记本被泪水浸透,那些字迹在水渍中晕开,仿佛凤羽未干的泪痕。
血与泪一起滴在日记最后那页:
「若此生无缘,愿来世,不再相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