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景煜很是爽利,让雁鸣跟着一起出了宫。
碧桃跟雁鸣很快到了将军府。
了解了情况之后,雁鸣就派人兵分三路,一路去醉春楼调查,一路去陈继礼家中进行查探,一路去审问陈宣凌。
醉春楼那边半天没有出什么结果,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了。
陈继礼家中倒是出了点问题,陈继礼的妻子因此事亡故,陈继礼正忙着为夫人治丧。
锦衣卫回来汇报消息,说那个陈继礼不大对劲儿,明明妻子都被气死了,他的脸上却不见多少悲伤,迎来送往的,一直假装苦着个脸,却也不见流出一滴眼泪。
雁鸣亲自去了一趟陈家,果然发现陈继礼态度奇怪,他的妻子江氏才去世不到两天,就着急下葬,也不知道什么情况。
雁鸣便告诉陈继礼,暂且不能下葬,要等仵作来了之后,验过之后才行。
陈继礼立刻就嚎啕大哭,说雁鸣欺人太甚,这种事简直泯灭人性。
各种谩骂之下,前来吊唁的一帮人也对雁鸣指指点点,恨不得把他脊梁骨戳烂。
雁鸣面无表情,摆了摆手,他的人便将众人撵了出去,房门都关上了,还派了人在外头把守,不许任何人在外窥探。
陈继礼这才吓坏了,脸色僵硬,“你们是谁啊,为了这般欺负人,老夫什么时候招惹了你们?”
雁鸣懒得搭理他,直到等来了仵作。
结果不验不知道,一验吓一跳。
江氏竟然是中毒身亡。
“究竟怎么回事!”雁鸣的刀架在了陈继礼脖子上,轻轻动了一下,便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可怕的红痕。
陈继礼吓得半死,一动不敢动,“老夫也不知道啊,夫人她。。。。。。啊!”
一句话还没说完,雁鸣的刀又拉了一下,陈继礼只感觉一股刺痛袭来,鲜血温热得涌了出来,血腥气十足。
他快吓死了。
“饶命饶命,我说,我都说!”他跪了下去,胯间涌出一股臭味儿。
雁鸣嫌恶地捏住鼻子,“快点说!”
“一个多月之前,小女进山挖药材,遇到恶人,所幸四公子相救,才平安回来。
可自打那天开始,她就着了魔一般对四公子念念不忘,我们夫妻二人都知道四公子是驸马,云泥之别,根本不可能娶她,便想让她打消这个可怕的念头。
可没想到有一天,女儿回来之后,却神情恍惚,说有人告诉她,只要按照那个人说的做,就能嫁给四公子。
我们一再劝说,她却死活不听,接着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,我女儿见事态严重,本来不想再继续下去,可那个人再次找到她,用我夫人的性命威胁,她不得不照办,可没想到,我夫人终究还是惨遭毒手。。。。。。”
雁鸣带着陈继礼回了将军府。
这个时候,陈宣凌竟然还在嘴硬,不管不顾地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燕啸虎的,魔怔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