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正如她所说,她只需要跟在燕霁雪身后,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事,她又何必多此一举?
“证据呢?”刘景煜看向德胜。
后者拍了拍手,一个小太监呈上来一个密封的瓷瓶,里面隐约可见密密麻麻的小虫在扭动身体。
刘景煜叫来巫善,后者检查过后,说此物就是那金丝寒蛊,害人之物不可留存于世。
刘景煜立刻让雁鸣将此物拿去烧个一干二净。
“皇上,臣妾哪来的这东西,臣妾就在宫里,深居简出,怎么可能养的出这种东西,臣妾都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。”
温绿韵快要哭死了,真真是人在宫中坐,祸从天上来。
“贵人,贵人,都是老奴不好,没有收好这个东西,老奴有愧,若有来生,老奴定当牛做马,回报贵人的大恩大德。”
这时,温绿韵身边那个嬷嬷猛然跪了下来,哭得让人心碎。
温绿韵吓了一跳。
这个舒嬷嬷是她的奶娘,是她的母亲亲自为她挑选送进宫里来的,负责照顾她的吃穿住行,这么长时间从未出错,怎么突然就背叛了?
温绿韵一脸不可置信,可突然之间,她想起来一件事。
半月前,舒嬷嬷犯了旧疾,曾跑过几次长乐宫,说林嫔宫里的一个嬷嬷是她旧识,懂得按摩之法,可以帮她缓解病痛。
当时温绿韵并没有放在心上,现在想想,如果舒嬷嬷那个时候跟林若微有了牵扯,也未尝不是没有可能。
可是,林若微她图什么呢?
“你疯了,你哪里会养那东西,我又为何伤害姐姐,究竟是谁策反了你,离间我跟姐姐的关系?”温绿韵咬牙切齿,恨不得掐死舒嬷嬷。
她突然发现,在这可怕的后宫里,她能相信的人实在太少了,任何人都有两面,任何人都有可能突然反咬她一口。
而她却一直傻傻的跟在燕霁雪身后,没有任何自保能力。
不对,燕霁雪一段时间以前的确也培养过她,想让她强硬一些,可渐渐的,她又被这段时间的安稳生活磨平了棱角,放低了警惕性。
舒嬷嬷低着头瑟瑟发抖,“老奴,祖籍南部边境,从小耳濡目染,善于养蛊,这蛊原本只有两只,贵人借口与宫外传信,让那蛊虫夹在信封里带了进来。
老奴用毒物与人血喂养它,每月只需两次,只需月余,它便可以繁殖出一堆,只需一只,便能害死一条性命。。。。。。”
舒嬷嬷停顿片刻,又道:“老奴是想帮贵人,老奴一直想让皇贵妃帮衬着贵人,助扶摇而上,但皇贵妃不肯,贵人也不开窍。
老奴与夫人商议一番,只能出此下策,本想着等皇贵妃病发之际,贵人站出来帮皇贵妃吸走蛊毒,此举定能让贵人受到皇上青睐,可没想到,却被林妃捷足先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不!”温绿韵脸色惶恐,“不可能,这不可能!是不是你跟林妃勾结的,为的就是让她。。。。。。而我却被迫跟姐姐离心,你怎么能这么做,我对你不薄!”
温绿韵快气疯了,可事已至此,她唯一能做的,好像也只是怒骂。
“够了!”刘景煜不耐烦道:“蠢货,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。”
温绿韵瘫坐在地上,沉默片刻,她忽然毅然决然道:“皇上,皇上,臣妾绝对没有谋害姐姐的心思,但既然此事因臣妾而起,臣妾愿意承担责任!”
说完,竟猛然起身,一把抓住雁鸣腰间的刀,就往自己脖子上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