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不同、气流各异的城市,那主世界就是一间开着窗户的房间。
风从无数条街巷灌进来,汇聚成最终的气流。
窗帘怎么飘,不取决于你,而取决于风怎么吹。
而这些风,正是无数个浮界中人的选择与命运走向。
主世界不是独立运转的,它的“现实”,是由数以百万计的浮界中,人类选择的总和所反向塑造的世界:如果一个人在500个浮界里,都走向了极端,成为了杀人犯、暴君、叛变者;那么,即使他在主世界还只是个普通人;系统依然会将他定义为“高危变量”,并在“命运演算”中自动将他的主世界路径,偏向那些重复概率最高的结局。
不是诅咒,也不是预言。
是演算法。
于是,镜杀者计划诞生了。
他们不杀主世界的人,他们杀的是那些在浮界里偏离得太远、太极端、太危险的“命运变量”。
只要把变量消除掉,主世界的“概率平均线”就会回到可控范围内。
一次精准的镜杀,可以挽回一次大规模恐怖袭击、平息一场政变,甚至悄无声息地,救一个人一生。
表面上,主世界秩序井然。
没人知道它背后,是一个个被销毁的“可能性”在沉默地死去。
那天是灰层时间线记录的第220个循环。
谢今坐在全息光带编织的圆形监听室里,对面站着一位穿黑色制服、胸口别着三级权限徽章的女研究员。
她年纪不大,声音却比任何一台梦象审读仪还要冷。
“你知道你为什么被选中,成为镜杀者吗?”
谢今没有回答。
她笑了一下,不带温度,像审查一块机器是否启动。
“镜杀的目的,是消除对主世界结构的威胁。”
她简短地说,“你将被派往浮界,刺杀特定目标,影响及修正主世界的命运走向。”
屏幕上出现一名年轻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