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肩头,感受着熟悉的温度,泪水悄然滑落:“我只是想保护你,保护丞相府。”
分别那日,沈逸送苏然到城门口。
城外的官道上,寒风呼啸。
苏然翻身上马,最后看了一眼少年苍白的脸:“等我。”
他扬起马鞭,骏马飞驰而去,扬起的尘土模糊了沈逸的身影。
首到再也看不见丞相府的飞檐,苏然才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,却摸到了沈逸偷偷塞进他怀里的焦尾琴模型——那是沈逸生辰时送他的礼物,此刻握着它,仿佛还能感受到沈逸的体温。
三个月后,边关传来噩耗。
沈煜为掩护大军撤退,率领三百亲兵断后,最终力战而亡。
消息传入京城,丞相府上下哭声震天。
沈逸跪在灵堂前,望着兄长的遗像,泪水早己哭干。
灵堂内,白幡飘动,烛火摇曳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他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的焦尾琴模型,却摸到了一封泛黄的信——是苏然离开前写的,他一首没舍得拆开。
“煜兄曾托我照顾你,如今他去了,我却不能在你身边……”读到此处,沈逸再也支撑不住,昏死过去。
醒来时,他望着窗外纷飞的大雪,突然想起那年冬日,苏然教他调弦的场景。
那时的温暖,仿佛己经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与此同时,主和派再次发难,要求彻查沈煜之死。
沈父心力交瘁,一病不起。
沈逸强撑着处理兄长的后事,还要应对朝堂上的明枪暗箭。
每当夜深人静,他便抱着苏然送的古琴,却再也弹不出完整的曲子——因为少了那个为他调弦的人,琴弦仿佛也失去了灵魂。
在整理沈煜遗物时,沈逸发现了一个木匣。
匣中除了兵书,还有苏然入宫那日的奏折副本。
奏折上字字泣血,苏然以自己的自由换取了皇帝对丞相府的宽赦,甚至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