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,五叔父夫妻俩也苦,阿好也苦。”
江辞年道:“我知晓六娘子左右为难,做了这事怕对不起老夫人,不做这事,又觉得对不住叔父叔母和小妹。”
“不过同她好好说清楚就好,若是可以劝便劝一劝,能劝得她解开心结,也是两全其美。
若是她反应激烈,便就此住手,世间之上,还是活着的人更重要的。”
故去的人令人觉得惋惜,希望他的遗愿能达成,可活着的人活生生地陪在自己身边,这才是最重要的。
“就是千万别瞒着她做这些事,等事成了她才知道,到了那时,她老人家才是真的生气,觉得你们背叛了她。”
其实这难以两全的事情,与当年燕行川何尝没有相似之处。
若是当年燕行川同她好好说了,她未必是不能成全他。
只是他既要又要,不想背负对林家的愧疚,又想妻子留在身边,就选择了伤害她。
若是当年,她如许老太太一样提出要求时,燕行川成全了她,答应与她和离,放她离去,或许她便没有那么记恨他了。
那么今日,他告诉她,他已经能解决林清凝的事,希望两人能重头再来,她又未必不能答应了。
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的欺骗伤害,却还要强求她原谅接纳。
如此,只让她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不值得。
上一世,不过是她的一生错付。
不堪回首。
崔姒垂了垂眼脸,抬眼看了看眼前的青石板小路,突然停下脚步,转头看向江辞年。
他面容清俊,神态随和宽容,看着她时眼底清明干净。
好像是宽容了她所有的好与不好,叫人觉得和他相处起来很自在随性。
清风与明月相伴,岁月安好长久。
崔姒突然就笑了:“我与江先生是英雄所见略同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