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话又说回来了——”
薛茵茵收回手,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被打得火辣辣的手背,缓缓道:“我觉得三妹说的在理。”
“……在什么理?”
薛忠义端着茶杯的手一抖,这茶喝也不是,不喝也不是。
薛绮兰刚要接着对线,听见这话又默默闭嘴了。
她倒要看看薛茵茵能说出什么歪理。
“虽是嫁作他人妇,但归根结底,我和三妹妹都是姓薛的呀,”
薛茵茵笑眯眯道:“爹爹,我们都是一家人,就要同气连枝,相互提携,才能在京中过得更好不是?”
家和万事兴和无私奉献的高帽被戴上,薛忠义没得反驳,他心中不悦,将茶盏重重地搁置在桌上。
茶盏摔得震天响,但薛茵茵才不管他高不高兴,只管接着忽悠。
“这个家不止有爹爹和弟弟在操劳,我和三妹也是出了力的,日后为了家中前程安宁,我和三妹少不得要与别家多走动应酬,这些哪样不要钱?难道要花我们的嫁妆补贴弟弟吗?”
薛茵茵柔顺无辜地眨眨眼,“将心比心,没道理好处弟弟享,我和三妹却白忙活一场,什么都得不到。”
“比起弟弟的前途,这点银钱契书又算什么?”
薛茵茵循循善诱,将要钱的理由说的完美无缺、天衣无缝,“爹爹,你说是也不是?”
“是呀!”
薛忠义没应声,薛绮兰却眼前一亮,话题再次直奔主题,“房契地契,拿出来!给我!”
要钱要的正是时候,这是什么完美配合!
薛茵茵心中赞叹好配合,差点笑出声来,她将脸转向一边,埋在三妹肩膀上,以免被人看见自己不太合时宜的笑脸。
她矫揉造作地嘤了两声,然后:“……我也要。”
“你恶不恶心?”
肩膀忽然被平日最厌烦的人靠上来,薛绮兰一个激灵,虽然她认同薛茵茵的话,但不太认同她的人。
她最烦薛茵茵嘤来嘤去的死样,于是一个肘击将薛茵茵打出去,“走开!”
薛茵茵:“哎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