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雾瞥了眼裴谨言,她表情隐忍,手指紧攥。
沈雾笑问:“驸马,本宫受的这些委屈,你打算怎么给本宫一个解释?”
“……”
裴谨言深吸了一口气,冷漠地看向许氏,“母亲,你跟公主赔个不是吧。”
“我?我可是她婆婆!我——”
许氏被裴谨言的神情吓了一跳,几经犹豫还是不情不愿的来到沈雾跟前,微微屈膝。
“公主,臣妇有错,请公主恕罪。”
沈雾直勾勾看着她,许氏咬着口中软肉,眼睛一闭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大声说道:
“臣妇有错!请公主恕罪!”
裴谨言也跟着拱手作揖,“请公主饶恕家母。”
“这就完了?”沈雾讽笑了声,对裴谨言道:“驸马,本宫还以为你能做出什么牺牲来,没想到你的诚意也不过如此。”
裴谨言被逼的眼圈通红,“那你还想怎么样!”
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长街传来,敢在摄政王府前长街跑马的绝非常人,沈雾望了过去。
隔着十几丈远的距离,沈雾眯起眸,马上的男人一袭红衣,身姿笔挺,眉眼精致艳色昳丽,让人一眼便能铭刻于心。
沈雾搭在膝上的手缓缓攥紧,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不过几息来人已经勒马停在了王府前,男人的出现让围观百姓更加畏惧,头都埋在了胸口不敢抬。
男人翻身下马,不疾不徐走到沈雾面前,拱手作揖,声音清冷:
“微臣容复,参见长公主。”
“容大督主大驾光临,不知有何贵干。”
“陛下听闻公主与驸马一家生了矛盾,特派微臣前来,宣读陛下口谕。”
沈雾:“说。”
容复在许氏和裴谨言几人殷切的注视下,凉凉道:“陛下口谕,驸马裴谨言、民妇许氏以下犯上,不敬长公主,着杖刑二十,并手抄佛经五十卷为公主祈福,钦此。”
轰隆——
许氏仿佛被雷霆劈中命门,摇摇晃晃栽倒在地。
裴谨言满眼震惊,掌心都掐烂了才没当众失态,但脑中仍然像扎了针一样疼。
沈括竟然要打她!
她可是女子啊!他怎么舍得打她二十棍!
裴谨言看着容复,期待他能说点什么,把她这二十棍混过去。
可她对上容复的视线,浑身便冻住了,那浅淡的瞳色像蛇的眼睛,冰冷的獠牙仿佛已经咬住了她的喉管。
容复清冷的嗓音像蛇吐着信子,缓慢道:“行刑。”
锦衣卫一拥而上,各架着裴谨言和许氏往条凳上按,碍于众目睽睽之下,并未剥下亵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