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礼绝在暗,时爵遗在明。
皇帝为了尽快收回时爵遗的军权,站在了裴礼绝这边。
那夜,时爵遗一人独战上万御林军,被乱箭穿心时,还死死挡在我面前不肯让。
裴礼绝觉得好玩,让我在时爵遗的尸体面前,取悦他。
我无法咬舌自尽,于是一把火烧着了武英殿。
我死的窝囊又憋屈,再睁眼,一切尚未发生。
丫头阿霜满眼正义,恨不得立刻冲到裴礼绝面前,救下那名无辜孕妇。
我悚然一惊。
而裴礼绝也好像听到了声音,正抬眸朝我看来。
夫人,我们不管吗
一把夺过阿霜手里的帷帽戴在头上。
我掩藏住满眼的恨意,紧紧扣住阿霜的手,将人硬拖回了家。
如今的皇帝,只是傀儡。
裴礼绝和时爵遗才是京城里最强大的两股力。
前世,我见不得那女子受辱,贸然出手,打破了他们互相牵制的平衡。
裴礼绝明面上是折磨我,实则是在折辱时爵遗的女人。
今生我不会再犯蠢了。
进了门,我立刻吩咐人去捉送信的小仆。
回过身,又凑在阿霜耳边轻语了几句。
阿霜被我震住:夫人,这……
快去。
是!见我面容严肃,阿霜匆忙去办。
不到半刻钟,正要往我父亲府上送信的小仆被拦了回来。
他满眼茫然:夫人,这信是您要我送的,我做错什么了吗
我挥手让他下去,然后将那张薄薄的纸,丢进了燃烧的火盆里。
火舌瞬间将喜讯化成灰烬。
我望着那灰,闭了闭眼,觉得解脱。
然下一秒,裴礼绝的心腹,王首义就带着一排宦官冲了进来。
方才有女对九千岁大不敬!
咱家一路追过来,看到她进了镇国府。
这府里管事的是谁咱家劝你们赶紧把人交出来,否则,别怪咱家不客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