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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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文远皱起眉。这不是苏婉会说的话。他低头想看清她的脸，但她已经起身走向浴室。

我去冲一下。她说，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奇怪。

齐文远躺在床上，一种不安的感觉逐渐蔓延。他起身打开床头灯，环顾四周。梳妆台上，苏婉常用的护肤品旁边多了一瓶陌生的香水；衣柜门半开着，里面挂着一条他从未见过的红色睡裙。

浴室门开了。苏婉走出来，看到亮着的灯，明显愣了一下。

怎么开灯了?她问，声音恢复了平时的语调，但眼神闪烁。

齐文远盯着她，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——苏婉左耳垂上有一颗小痣，而眼前这个人。。。没有。

他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
你不是苏婉。他说，声音低沉而危险。

苏婉——不，是苏雅——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某种奇怪的得意。她甚至笑了起来：终于发现了?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呢。

齐文远感到一阵眩晕，胃里翻江倒海：你。。。我们。。。苏婉在哪?

出差啊，不是明天才回来吗?苏雅歪着头，用和苏婉一模一样的语气说，我告诉过你的。

但你。。。你假装是她！齐文远的声音提高了，这是。。。这是。。。

强奸?苏雅替他说完，然后大笑起来，别傻了姐夫，你明明很享受的。而且。。。她走近一步，手指划过他的胸口，你真的分不清我们吗?在那种时候，你叫的可是我的名字。

齐文远猛地推开她，抓起衣服胡乱套上：这太疯狂了！你必须立刻离开我家！

苏雅不慌不忙地穿上睡袍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：告诉苏婉的话，你觉得她会相信谁?她亲爱的丈夫，还是她的亲妹妹?她凑近齐文远，轻声说，想想看，一个男人搞错了妻子和她的双胞胎妹妹上床！多可笑的故事啊。

就在这时，门铃响了。

两人同时僵住。门铃声再次响起，这次更加急促。

文远?你在家吗?门外传来苏婉的声音。

齐文远脸色煞白。苏雅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：看来姐姐提前回来了呢。这下有好戏看了。

她快步走向门口，齐文远想拦住她，但为时已晚。苏雅已经打开了门。

姐！她欢快地叫道，你怎么提前回来了?

门外的苏婉拖着行李箱，一脸疲惫。她的目光从妹妹身上移到站在走廊阴影处的齐文远，再到苏雅身上明显过于暴露的睡袍。

你们。。。苏婉的声音颤抖着，这是在干什么?

苏雅回头看了齐文远一眼，眼神中带着恶意的愉悦：姐夫没告诉你吗?我们有个小秘密。。。

齐文远想解释，但话卡在喉咙里。他该如何告诉妻子，他把她妹妹当成了她，还。。。

苏婉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移动，脸色越来越苍白。突然，她的目光停在梳妆台上——那里放着她的结婚戒指，而苏雅的手指上，戴着一枚一模一样的。

苏雅。。。苏婉的声音冰冷刺骨，你又玩这种把戏。

这不是疑问句，而是陈述。齐文远震惊地看向妻子：又?

苏婉放下行李箱，走进卧室，动作机械地拿起自己的戒指戴上：从小学开始，她就喜欢假装是我。偷我的衣服，学我说话，甚至。。。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，甚至试图抢走我喜欢的男生。

苏雅脸上的笑容消失了：那是因为你总是得到最好的！爸妈更爱你，老师更喜欢你，连我暗恋的男生都只看得见你！她的声音越来越高，这次我终于赢了，姐姐。你的丈夫，在床上叫的是我的名字！

苏婉猛地转身，一巴掌打在苏雅脸上。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