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祖母也说了,六娘是不会无故伤人的,若是真的伤了人,那定然是有故的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崔姒的语气一顿,“春日宴上的事情,想来诸位都听说了吧。”
这都过了那么长时间了,想来崔氏族中都传遍了。
“六娘也并非有意要伤人,恨只恨自己年少气盛,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,四姐如此羞辱于我,我咽不下这口气也是正常吧?心里有火气,说了不该说的话,也是可以理解体谅的吧?”
“至于五兄,他脑子不好,也是可以体谅的吧?”
“再说了,二兄只是断了一条腿而已,六娘没的可是尊严啊!脸都被踩在脚底下了!”
秋芳姑姑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两位叔伯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什么脑子不好可以体谅?
什么只是断了一条腿,你没的可是尊严?
说起这事,许老太太怒从心起,伸手使劲一拍手边的案几:“说起来,我还没找谢氏算账呢!”
“谢氏那小娘们生的女儿好大的胆子,竟然让我家乖孙给她做陪嫁媵妾,她也不嫌自己胃口太大,吃不下把自己噎死了。”
“崔氏一族,向来携手共进,有福同享,纵然要嫁女结亲,也从未有过要族中女郎做妾的例子,怎地还有让族中女郎给嫡支女郎做陪嫁媵妾,成为嫡支女郎踏脚石的道理!”
“四娘此举,简直是罔顾人伦,坏我崔氏一族和谐!是我崔氏一族的罪人,若是长房不给我们二房一个交代,我们二房也绝对不会罢休!”
其中一位叔伯崔四爷,他是崔妘的亲叔父,是长房之人,听闻此话,忙是劝她:“叔母何必如此生气,四娘不过是言语有失,一时糊涂了,说了胡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