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梵门此番行径,早已激起了整个大晋佛门的公愤。
只是苦于此次斗法方式已经定下,才不得不处处受制。
这些梵门僧人来自西域大燕,身上有大燕帝君亲笔手书,只争佛法高低,为表明诚意,更是以梵门高僧坐化之后的舍利子为斗法之礼。
赢了,舍利子便归另外一方,而各大佛门却不需要主动供奉舍利,但若是输了,便是佛法修行不精,传承自是保不住。
这也是为什么大晋佛门愿意接受挑战的缘故,而且,不接受更不行,未战先怯,奇耻大辱!
只是没想到这群梵门僧人所修佛法竟是如此高深,连战连捷,已经是大败不少佛门,来势汹汹。
如今有曹瀚宇这等神秘高人愿意出头,他们自然是乐见其成。
这时候,一位来自大相国寺,身着锦斓袈裟,气度威严的老僧,上前一步,开口问道:“施主所言甚是,我等理应团结一心。”
“只是,既是组成联盟,当有主事之人。”
“不知这盟主之位,当由那间寺庙担当?”
此言一出,禅堂内的气氛顿时又变得有些微妙起来。
众僧的目光,都不约而同地在彼此之间流转,显然都在暗中思量。
曹瀚宇闻言,却是毫不客气,直接一拍胸脯,朗声说道:“那还用问?”
“这盟主,自然是由我来当啊!”
话音落下,满堂皆惊。
其他佛门使者皆是面面相觑,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。
其中一位来自普明寺的长老,眉头微皱,带着一丝不悦,沉声说道:“施主此言差矣。”
“既是佛门联盟,这盟主之位,理应由我佛门中德高望重,佛法精深之辈来担任。”
“施主虽然神通广大,解救南山,金光二寺于危难,但我等对施主并不熟悉,且施主……并非我佛门中人啊。”
此言得到了不少僧人的附和,他们纷纷点头,表示赞同。
让一个不知底细的世俗子弟来统领他们整个大晋佛门,这多少让他们感到有些难以接受。
曹瀚宇闻言,却是咧嘴一笑,毫不在意地说道:“这有何难?”
“我现在剃度出家,拜入南山寺门下,不就成了佛门中人了么?这事儿也来得及啊!”
这番言辞让众僧皆是哭笑不得。
那位大相国寺的老僧,干咳一声,神色严肃地说道:“施主莫要戏言。”
“佛门联盟盟主之位,事关重大,不仅需要有服众的实力,更需要有足以担当此任的高深佛法。”
“否则,不但无法服众,传扬出去,岂不让我大晋佛门颜面扫地?”
“阁下想要担任盟主,可有这般高深的佛法,能让我等心悦诚服?”
“此事,还需谨慎对待,万万不可儿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