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,阿鱼只是还在生气,我哄哄她就好了……”
顾珩喃喃自语,不断说服自己。
然而马车早已远去,就像虞知鱼,一点点离他越来越远。
……
简单包扎好自己的手,虞知鱼不想家里人担心,只说是自己给白缚示范自己道术能力时不小心划的。说完便借自己要画符保护家里为由,忙不迭跑开了。
几人也没多想,都沉浸在虞知鱼带来的巨大好消息之中。一家人一面帮虞知鱼收拾东西,一面殷殷叮嘱她注意身体、别太冒险等等,好一会才依依不舍送虞知鱼出了门。
再次回到琼宇山庄,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。
虞知鱼按照规矩先去拜见白缚。
才走进花厅,白缚便一眼见到了她手上纱布。
向来轻柔含笑的眸子沉了又沉,白缚懒洋洋撑着脑袋,修长手指执寒玉扇敲了敲自己旁边位置:
“坐过来。”
“这手,你那堂妹划的?”
虽是问句,但虞知鱼知道,白缚定然早已知晓了今日所发生的事。
没有隐瞒,虞知鱼点头:
“是。”
一柄晶莹玉润的骨扇托起她手,白缚指尖微动,包好的纱布便花瓣凋落般层层散落下来。
“啧……”白缚上下看了看道,嫣红唇瓣轻抿:“划得不浅呐。可划回去了?”
虞知鱼老实摇头:
“没有,她们人多,我打不过。我那特异功法又有弊端,她们几个不值得我使用。故而暂时未还回去。”
“嗯……”
白缚收回扇子,微微颔首:
“做得对。不逞莽夫之勇、不好大喜功。修道里这一课,你算过了。”
“先用膳吧。既然打不过,那一会休整过后,便开始收纳吐息,养气凝神,筑好你的根基。”
再次恭敬应了声。虞知鱼清明眸子里神色越发坚韧:
这三月的集中修行,她绝不会懈怠半分!新仇旧恨,她会一一和伤害过自己的人算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