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薛茵茵觉得自己刚缓过来的那一口气又飘走了。
什么叫有的没的?!谁家搞权谋不是要一步一步来啊?难道上来就高喊一声要造反吗!
“啊啊啊啊,这么大的事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?!”
薛卓跳脚跳了半天,啥解决办法也没想出来,他起身便要出门,“我去跟爹说!”
“回来!”
薛茵茵一拍桌子,没好气地叫住他,“你就不想想,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我不自己和父亲说,而是来找你?父亲铁了心要站队秦王,又岂是你我可以改变的?”
“……对哦,”
薛卓又悻悻地回来了,“你说都没用,我去说岂不是要被打出来。”
薛茵茵皮笑肉不笑道:“毕竟事关重大嘛,爹爹谨慎些也正常”
你有自知之明就好,蠢货。
“……”
薛卓呆呆地站了一会,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,“……那怎么办?”
“我也想了许久,头疼得很。”薛茵茵摇摇头,也换上了一副忧愁的神色。
薛卓依旧呆滞:“……现在好了,多我一个和你一起头疼了。”
薛茵茵心道,头疼好啊,我被你折磨这么久,终于轮到你被折磨了。
“我不过一介女流之辈,说来说去,也出不了这后宅。三弟毕竟不同些,有皇城司的官职傍身。”她满眼希冀地看向薛卓,“三弟可有法子,让薛家免于日后被清算……”
“对啊!”
薛卓眼前一亮,瞬间感觉头不疼了,“平宁侯府又不止我爹一个说了算,我提前投到成王麾下,他日成王得登大宝,我岂不是有从龙之功!”
“真的吗?”
薛茵茵十分做作地作惊讶捂嘴状,“三弟果真聪慧!这样英明的办法,换做我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的呀!”
“哼哼哼,那当然!”
薛卓得意地双手抱胸,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夸奖,“让我爹成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的,我就做一点惊天动地的大事出来让他瞧瞧!”
薛茵茵啪啪啪鼓掌:“哇!棒棒!”
结党营私这种事,无论是薛家还是袁家都不会做。
她说的话其实细想下来根本经不住推敲,但没关系,谎话这种东西就不是说给聪明人听的,管这谎话严不严谨,只要薛卓信了就可以了。
只要他坚信不疑,并且去做了,那接下来的事,一切都顺理成章——三个月,只要再忍三个月,从此她再不必与薛家的任何人虚与委蛇。
去他爹的一家人同气连枝,相互提携,前世她和薛绮兰落难时,也没见薛家来救啊?
薛忠义欺骗她母亲、哄骗她以婚事为儿子铺路、前世在危难时弃她于不顾的账,她要借三个月后成王谋反之事,一并与他清算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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