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在调制咖啡,看到孟庆帧在自拍后,亲昵地凑过来比耶。
她剥了一大盘虾肉送到孟庆帧身前,替他擦去手指上沾的汤汁。
她在海边踩着孟庆帧的脚印,笑吟吟地送来一大捧海螺。
一张张看到最后,祁斯璟心脏痛到难以呼吸,说是千刀万剐,也不为过。
可他的眼里已经流不出眼泪了,只剩下一片空洞。
他没有回复这些短信,可孟庆帧也没有放过他。
之后每一天,他都会发来很多新的日常,每张照片上都有水印记录着时间。
11月21日,他们漫步着夕阳余晖,在公园里散步;
11月26日,他们一起去了陶艺馆,联手制作了一个花瓶;
12月1日,他们去听了音乐会,聊了很多关于音乐和未来的话题。
……
每一张照片对应的时间,都和安千夏打电话说在加班的时间点吻合。
就连昨天他的生日,他在家里等了她一天一夜,她都没有回来。
而缺席的理由,是为了陪孟庆帧看烟花。
看着孟庆帧发来的照片,那一刻,他笑着笑着,笑出泪来。
十七岁的安千夏,是那样热烈的喜欢着十七岁的祁斯璟。
可二十五岁的安千夏,不爱二十五岁的,祁斯璟了。
那天晚上,他在窗前坐了一夜,第二天,便向国外的安乐死机构提交了很多资料,申请了结自己的生命。
安千夏,我什么都没有了,只有你。
可你视我为洪水猛兽。
既然如此,我选择放过你,
也,放过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