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装作一副夫唱妇随的戏码,也过于拙劣了。
看到他轻扯的嘴角,谢晚青也发觉是多此一举了,走过去没多久,轻轻收回了自己的手。
既是回门的名义,谢侯爷和陈氏自然也到了。
谢太后也是无奈,“你父亲气性也真是大,我这边还在出谋划策,他倒是拍案了,我连个阻止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“知你喜欢太子殿下,可如今尘埃落定,凡事都得向前看。”
谢晚青笑道:“父亲看上的人不会差。”
但显然,谢太后担心的是别的,“只是现下,我还能为定安侯府图谋些什么呢?”
谢晚青握上了她的手,“姑母殚心竭虑了一辈子,是该好好歇歇,享享儿孙之福了。”
谢太后欣慰一笑:“我倒是想,就怕盛国的豺狼虎豹不想让我就这么好过了。”
其实谢晚青心里也明白,谢氏把控朝堂这么些年,手眼通天,眼红心热的大有人在。
但有些局势,并非是她们能做主的。
而是一旦倒下,一旦懈怠,那些饿狼猛虎就会将他们啃噬得一干二净。
凌王需要谢氏帮他稳固朝堂,巩固自己的权利。
但所谓,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。
真到了这一天,他也会顺应局势,毫不犹豫地将他们连根铲除。
谢太后浮着茶沫,“就拿此事来说吧,我可不会让他们如意。”
他们?
宁国公府吗?
谢太后拍了拍她的手,“放心,这件事姑母自有分说。”
齐诀和谢侯爷正在一旁谈论边关战事。
谢晚青忽然想起来,这段时间北瀛几番带人跨越盛国边境,烧杀抢掠,陈老将军一直抵御外敌,奈何几次战役打下来,早已是粮饷两空。
过不了多久,齐诀就要奉命前去押送粮饷,路上会碰上盗匪,还会被端王的人埋伏。
瑾王丢失军饷,难辞其咎。
到头来还给宁国公府做了嫁衣。
如今定安侯府和瑾王府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,身家性命与齐诀密切相关,是不是得提前做些准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