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……刀?
大刀!
“不是……”
她还没搞清楚状况,屋内婢女扑通下跪,“王爷您息怒啊,王妃她只是一时想不开,奴婢们再好好劝说,王妃定会看开的。”
新婚妻子在第一夜就因顾念青梅竹马,哭晕了过去,确实有些说不太过去。
可她又不是红杏出墙偷人啥的,咋就动用上大刀了。
谢晚青刚想开口说放肆,可转念一想,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皇后了,以往齐诀再怎么看不过,好歹能看在兵权和粮饷的份上,能忍一时意气。
可往日,齐诀是连亲王都敢追着砍的啊!
她往后面退了几步,一直到退无可退,她都已经做好了刚重生过来就升天的准备,场面突然安静了。
睁开眼,齐诀正沉沉静静地瞧着她,“你既不愿意嫁我,就该在我翻墙之际说清楚,我自有办法请陛下收回赐婚圣旨,可你一言不发,我当你是愿意的,如今又这般哭哭啼啼,像什么样子?忍一时家族荣辱,却叫自己心里不痛快,向来是蠢货的作为,你心里既然放不下齐明淮,那你就去把刀架到他脖子上,他若愿意娶你,我立马写和离书,绝不耽误你。”
谢晚青看着刀,哦~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可把刀架太子脖子上?
那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?
还是说,齐诀不好违逆圣旨,但又不好苛待发妻,难以向侯府和皇帝交代,所以只能让自己以下犯上,行差踏错,他就好和离了?
啧,哪有这样的。
就算不要自己的小命,总得顾及定安侯府的性命安危吧。
她无声地乜了他一眼。
可别说她翻过侯府院墙这件事了,就连兰絮说自己哭哭啼啼从东宫里跑出来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。
谢侯爷本就不喜欢齐明淮眠花宿柳,斗鸡走犬的做派。
如今出了沈大姑娘这等传闻,更是皱眉不悦。
又听谢晚青从东宫泪奔而出,稍加一思忖,便知道齐明淮是个什么态度了。
他不是个好脾性的人,但也不是什么莽夫,君臣之道,让他不得不站出来为皇帝‘解忧’。
可身为人父,又岂能看自己的女儿如此受委屈。